賀庭洲垂下濃黑的睫毛,一句“想你了”,讓霜序的話卡在喉嚨里。
    “你來了怎么不打電話叫醒我?自己在這里干等,要是我沒有自己醒過來,你要等到什么時候?你到底是不是傻?”
    賀庭洲指尖勾開貼在她嘴唇上的發絲,懶道:“誰說我在干等。不是給你托夢了,不然你怎么醒過來的?”
    霜序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醒,可能他真的托了夢吧。
    她碰到賀庭洲身上,真絲睡衣被夜風吹得涼絲絲的。
    “冷嗎?”她摸了下賀庭洲的臉,跟身上一個溫度,“你不知道坐在車上等嗎?”
    “想離你近一點。”
    霜序簡直要敗給他。
    她把身上的披肩打開,把他被風吹冷透的身體包裹進來。
    羊絨披肩很暖和,她身上溫暖的氣息混合著干凈清冽的白茶香,包圍了賀庭洲。
    他順勢圈住她,低下頭,下巴擱到她肩上,一米八八的高大體型往她一米六六的身上倚靠。
    抱住她溫暖的身體,那種討厭的幽靜的黑暗才會向后退,離他遠一點。
    霜序用雙臂把他抱緊,用自己瘦薄的肩承住他沉甸甸的重量。
    很舒服,賀庭洲抱著她、靠著她,身體好像都松懈下來:“宋霜序,你是不是云做的?”
    “你是石頭做的。”霜序說,“這么重。”
    賀庭洲用牙齒銜住她肩上一塊細白的皮肉,咬了一下。
    不算重但有輕微的痛感,霜序輕嘶一聲:“你干嘛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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