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的繁忙總是容易讓人忽略身邊人的感受,事業固然重要,但在霜序的排序里,賀庭洲一定不會排在其他事情的后面。
所以她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和邀約,峰會一結束便直奔機場,趕在紀念日這一天的晚上回來了。
她知道這陣子自己太忙,不可避免地冷落了賀庭洲,所以想要哄他開心,但她一定是腦子抽風,才會去咨詢母胎lo的小廖。
又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才會采納小廖的建議,。
也不知道小廖一個單身狗從什么渠道搞來的這種衣服——這甚至不能稱之為衣服。
通體白色蕾絲與薄如蟬翼的輕紗,左右兩側是用細細的絲帶系起來的。
她細白脖頸上戴了一條脖環,中間綴著一顆小鈴鐺,頭頂上的白毛毛耳朵在被子里蹭歪了,襯著她紅透了的臉,活脫脫一只柔弱可欺小白兔。
賀庭洲喉結滾了滾,早知道家里有個“驚喜禮物”在等著自己,白跟岳子封浪費一晚上時間。
他黑眸里浸染著鮮明的趣味,慢慢悠悠地,在她身上來回游走、端詳:“今天是兔兔精?”
什么啊。
霜序渾身都燒得慌,偏偏被他固定著手腳動彈不得,就像砧板上一條待宰的魚不對,是兔子。
她既想穿越回半個小時之前,把這套衣服從窗戶丟下去,又想蒙上賀庭洲的眼睛讓他別再看了,但兩者都做不到,干脆閉上自己的眼睛裝死。
“聽說兔子遇到天敵就會裝死。”賀庭洲嗓音帶著笑意,“怎么,怕我吃掉你?”
霜序臉頰發燙,但不出聲。
賀庭洲好心地幫她把那兩只耳朵擺正,捏了兩下:“有尾巴嗎?”
霜序馬上說:“沒有!”
賀庭洲把她翻過去,果然看到一顆短圓的、毛茸茸的毛球尾巴。
“哪個山洞跑出來的,剛下山就學會騙人了?”
他饒有興致撥弄尾巴,霜序更羞窘了,把他的手扒拉開:“別亂碰。”
“為什么?”賀庭洲虛心請教,“尾巴不能碰嗎嗎?”
“”
霜序羞憤欲死,趁機抓住被子又想藏進去。
賀庭洲這次直接將被子掀了,她的藏身巢穴徹底被端,躲無可躲,接著被賀庭洲捉住腳踝,拖回來。
他撐在她上方,高大的體型像一張獵網將她籠住了:“不是穿給我看的,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