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長配牧場、征收賦稅、差派徭役和統領軍隊。是女真部落的重要人物,生擒,絕對是大功一件。
秦猛見眾人驚訝的樣子,便把昨夜王寡婦兒子被劫掠走的事情,詳細說來。參與的張富貴,王鐵山等軍漢紛紛附和,還原了昨晚一幕幕。
這頓時又引起周圍眾人驚愕和羨慕。
魏文看著秦猛,心中長嘆“這小子果然不簡單。”
趙起略一沉吟,沉聲道:“這的確是大功一件,軍中無戲,本將話已出口,豈能輕易更改?”
他話鋒一轉,給出了承諾,“這功勞先記著!等到開春,戍堡軍隊訓練有成,參加大比若能取得好名次,老子再向帥司保舉,提拔你。”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南河堡沿河的田地、草場再擴充十里之遙,足夠養活你這次繳獲的戰馬。”
趙將軍沒有放空話,當場便給了實在的好處。
秦猛見好就收,沒有得寸進尺,欣然接受:“謝將軍!”
“等等,你軍寨初建,百廢待興,手下無人可用。”趙起見秦猛眉飛色舞,猛地一擺手。
“袁飛,徐強。”趙將軍轉向身后。
“在。”背巨弓的青年和一個三旬壯漢應聲逼停列。
“擢你二人各帶五人,留在此處軍寨,協助秦知寨訓練兵馬,引導督促邊防,不得有誤。”趙將軍不給秦猛反應的機會,大聲下令。
“是!”
“呃……”秦猛傻傻地看著這一幕。
趙將軍看著錯愕的秦猛,指著身邊親衛笑道:“秦知寨,我這兩個親衛,本領超群,正好協助你,盡快募兵訓練,防范圖魯木部落來犯。”
“多謝將軍厚愛。”秦猛神情恢復如常,拱手道謝。
一下子多了十來個將軍身邊的人,如同眼線。卻利大于弊,不光是幫忙訓練軍隊,最重要的是有事直接找將軍,對代表是趙將軍心腹。
隨后,這位趙起將軍沒有理秦猛,而是嘉獎有功之人。秦大壯和李山、張富貴等人也同樣得到了賞賜和升任低級軍職的承諾,只要秦猛把名單遞交上去就能認命,個個喜不自勝。
塵埃落定,烽煙散盡。
“秦寨主,”趙起端坐于戰馬上,聲音穿透晨風,“此地便交予爾手。邊墻不寧,韃虜未清。
本將此去仍要巡視馬水口、雙渦港,黑峪關諸堡——你且守好這道口子,不可懈怠軍務。”
他馬鞭遙指北方荒原,目光如炬。
秦猛抱拳沉聲應諾:“將軍放心,末將定將此界河鑄成鐵壁!”
趙起微微頷首,目光掃過正在泥濘中忙碌分揀戰利品的戍卒。魏知寨早已識趣地率隊主道。
趙將軍身后龐大騎隊再度啟動,鐵蹄叩地聲漸如沉雷遠去,最終化作天際一道移動的玄色鋒線。
朝陽東升,霞光灑落大地,照亮了戰場的狼藉,也照亮了南河堡軍民眼中對未來的期盼。
新堡主的旗幟,即將在這片浸滿血與火的邊陲之地升起,預示著一個屬于秦猛的新時代,即將在此開啟。
秦猛目送趙將軍走遠,轉頭看向將軍親衛,目光落在青年袁飛身上時,忍不住摩拳擦掌,臉上掛著幾分戲謔的怪笑。
袁飛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只能繃著一張臉,裝作沒瞧見。
秦猛本就沒什么壞心思,不過是想著往后找機會,“教訓”一下這傲氣的小子,眼下正事要緊。
他領著十二個將軍親衛在燧堡內巡視,分派任務,又把秦大壯、張富貴等人喚來,彼此熟絡了一番。
燧堡里很快燒起幾大鍋熱水,秦猛脫掉狼裘衣,洗去身上血污,當即吩咐秦大壯坐鎮堡內:
“堡里的事交給你,記住兩件事。”
他抬手掰著指頭,眼神銳利如刀:“帶弟兄們把戰場清干凈,繳獲的馬匹兵器,半點都不能錯。”
“記下了,那第二件?”秦大壯點頭,在衣襟上胡亂記著。
“加派崗哨,東西南北四個角樓全站上人,弓箭上弦,刀出鞘。別以為韃子跑了就安生,殘兵說不定躲在附近窺伺,一點疏漏都能出人命。”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保證連只兔子都跑不進堡!”
秦大壯拍著胸脯應下。
安排妥當后,秦猛便親自帶隊,護送十來個受傷的弟兄,趕往軍堡的醫療所救治。而邊堡升軍寨和他因功升為知寨官的消息一步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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