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刷地懸于半空。
    周圍很快有幾縷鬼氣鉆了出來。
    周時閱在殿頂上仔細地看著那些琉璃瓦。
    殷長行雖然沒有說清楚到底是要找什么樣的瓦片,但是周時閱也明白,只要是與其它的不同,那就對了。
    他也想得明白,這么一塊瓦片肯定是和陣法相關,殷長行都未必知道那塊瓦片是什么樣的。
    在殷長行說完之后他就已經仔細尋找起來。
    青林看不見,只有他能看見的?
    那應該是有什么氣吧,而且,可能上面覆蓋纏繞的氣會很濃,很明顯,要不然他也未必看得出來。
    周時閱這么想著,突然心頭一動,就朝著屋檐一角看去。
    勾起的飛檐,后面會有些角度,在下面是望不到的。
    果然,他一看過去就看到那里有一片粉中透著橙的霧氣一樣的東西。
    因為是琉璃瓦,所以這個顏色覆在上面,一開始看得不是那么明顯,要是一眼掃過去可能就忽略了。
    他一開始以為會是黑色的,或是灰色,還是血紅的,畢竟一想到就是不怎么好的東西。
    沒有想到這一片卻是挺漂亮的顏色。
    “師父,找到了,現在怎么做?”周時閱立即問。
    殷長行拿出了一道符甩了上來。
    “把符貼上去。”
    周時閱接了符,掠了過去,將符貼在了那一片瓦片上。
    “然后呢?”
    “先不管它,你就在那里先守著。”殷長行說。
    這時,從后面走出來兩個女人。
    前面的女人雖然素衣素顏,臉上略有風霜,但卻依然美貌驚人。
    一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宮婢扶著她。
    兩人走出來,在十幾步遠站住,看著殷長行。
    殷長行一看到這兩人,就知道這是樂常在和一直守著她的宮婢。
    樂常在現在也已經是三十幾的年紀,其實不老,但她的鬢邊竟然已經有了一縷白發。
    她很瘦,如一支風中易折的荷。
    “你是何人?”
    樂常在身邊的宮婢先開了口。
    殷長行明顯就不是宮里的人,外男怎么能夠輕易到這里來?
    殷長行沒有回答,他目光落在樂常在身上,一眼就看出她周身纏著的陰氣。
    這是長期和鬼生活在一起才沾上的。
    身上那么多陰氣,壽命長不了,陽元也會有損,這就是她才三十幾歲就有了白發的原因。
    她自己知不知道這事?
    但在冷宮這么多年,她不可能沒有見鬼,否則怎么會有那張紙條?
    樂常在她們并沒有看到在殿上的周時閱,但是她們這會兒看到了青林。
    青林上次也跟著晉王來過冷宮,樂常在認了出來。
    “你,是晉王殿下帶來的?”她又問了一句。
    殷長行直接問了一句,“是誰給你那張紙條的?”
    樂常在面無表情,“你在說什么?什么紙條?”
    看起來她不想承認。
    殷長行手一揮,兩道符倏然飛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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