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眼里閃過意外,倒是很上道呢。回:“小姐現在在凌旭閣看賬本。”
休謨點頭,“多謝。”
凌旭閣內,腳步漂浮的男子,“我要錢,兩千兩!”
張濯鵲揉了揉眼,疲倦的說:“昨前日不是才給你嗎?”
男子不樂意說:“打賞用完了?快給我!”
張濯鵲不動,只是問:“這次又是拿去做什么?”
男子:“嗝,你一個女子,你懂什么?應酬需要喝酒,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好的。”
張濯鵲從桌子下拿出一個錢袋扔給他說:“一千兩,多的沒有了。”
男子不滿,“不行,就兩千!你遲早要出嫁的,家里的產業遲早是我的,你只管拿就是!”
張濯鵲:“那等你掌管了再說,那時我自然無權過問。”
男子:“你!”
“吵什么!”老家主聽見爭執過來了。
男子指著張濯鵲,“我要錢出去談生意,她不給。”
老家主看了眼二人,問:“多少錢!”
張濯鵲:“兩千。”
老家主:“不過是兩千而已,濯鵲給他。反正以后都是他的。”
張濯鵲:“是,爹。”
男子大喜,“謝謝爹,我就說嘛,你以后終歸是別人家的媳婦。呵!”
老家主:“濯鵲,不是我說你,你現在不過是幫你哥掌管這些,你要牢記,這些家產和你半分關系都沒有,你不得沾染半分。”
張濯鵲心里失望,垂手,“是,爹。”
老家主摸胡子嘆氣:“你怎么就不是男子了,因為你兄長沒有你聰明,所以你要盡快把他教會,把家里業務逐一交給他,記住,你是要外嫁的,是別人家的!”
張濯鵲不吭聲。
老家主嘟囔著這都是些事就走了。四下就她一個人,靠著椅子上,閉目養神,有時候,她也很恨為什么她會是女子?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按在她的太陽穴上,能聞見一陣清冽的香,一會兒后,她睜眼,說:“你好大的膽子。”
休謨笑得和煦,問:“姑娘現在舒服點了嗎?”
張濯鵲:“你不怕我把你手砍了?”
休謨笑,“說如果這樣,姑娘心情會好點,那又何妨?”
張濯鵲想起剛才糟心的事,說:“我應該是好不起來了。”
休謨說:“我可以替你殺了他。”
張濯鵲眼神一變,“你會武。”
休謨冷靜應對,“一點點罷了,人總有打盹的時候。”
張濯鵲又放松下來,說:“不了。”即使這這樣,他們也還是她的至親。
張濯鵲問:“那你呢?你在圖什么?”
休謨依舊笑的溫柔,答:“我我希望你開心。”
張濯鵲不信,嘆氣,“這世界上還有人希望我快樂嗎?”
休謨肯定答:“有的,小姐。”
張濯鵲冷哼一聲,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自從母親去世后,多久沒有人跟她說,我希望你快樂這種話了?即使這個人是虛情假意,那一刻,她還是被溫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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