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初沒再理會曹正欽,很清楚這位曹督主此刻的沉默,便已經是做出回答了。
掠過幽黑牢籠,戴上蟒頭面具,大步走向大殿外。
來到屋檐下。
姬太初居高臨下,冷漠的掃向院子里的一眾黑衣番子。
院子里的所有人盡皆噤聲,大氣都不敢喘。
姬太初開口道:“督主身體有恙,此此刻起,由咱家暫時打理東廠事務,誰贊成?誰反對?”
督主府大院寂靜無聲,無人敢開口。
姬太初雙眼掠過院子里一眾黑衣番子,目光落到督主府門前的四名白發老太監。
四名白發老太監臉色皆是一變。
“撲通…”
其中一名白發老太監直接跪了。
“撲通…”
“撲通…”
“撲通…”
四名老太監盡皆跪地。
聽到動靜的東廠番子們,紛紛回頭,站在最后方的諸多黑衣番子看到四名老太監都已經下跪,他們面面相覷間,也紛紛下跪。
下跪,像是會傳染一樣,自后向前,所有黑衣番子,盡皆跪地。
隱在兩側房屋里的弓箭手,也紛紛放下弓箭,走出房屋,跪向姬太初。
姬太初掃過所有人,發現隱隱有人的身子在顫動,略一思忖,忽然問道:“誰是曹督主的干兒子,或者干孫子?”
話音剛落。
有十余人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姬太初掃向最后方的四名白發老太監。
其中一名白發老太監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當即抬頭,看向姬太初,開口道:“老奴知道曹督主有十二個干兒子,二百六十七個干孫子。”
姬太初問道:“你叫什么?”
白發老太監連忙說道:“老奴吳貴,公公叫老奴小貴子就好。”
姬太初說道:“咱家對東廠事務還不甚了解,你先來做咱家的副將。”
白發老太監一喜,連忙恭敬應道:“公公有事盡管吩咐。”
姬太初沉吟道:“曹督主身體有恙,需要有人照顧,把他干兒子和干孫子都給咱家找出來,咱家要看看,誰最孝順,好安排人手,照顧曹督主。”
白發老太監心中一動,恭敬點頭:“公公請放心,絕對一個不漏。”
姬太初再次掃過院子里的一眾人,吩咐道:“都散去吧,各司其職。”
“諾。”一眾人齊聲應道。
姬太初沒再多說,轉身回到中堂大殿,再次坐到原本屬于曹正欽的虎頭椅上。
大殿里。
曹正欽仍舊趴在牢籠里,面容慘白萎靡。
胡裙美婦人仍在恍惚中。
中年文士則是已經恭敬跪地,腦袋抵著地板,一副受降模樣。
姬太初面無表情,右手沖著胡裙美婦人一吸,吸回自已的毒種真元。
片刻間。
胡裙美婦人恢復清明,臉色瞬間一變,待看到牢籠里的曹正欽,恭敬跪在地上的中年文士,以及坐在虎頭椅上的姬太初后。
她眼里閃過一抹不可置信,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血,紅唇微微顫了顫,注意到姬太初面具下投來的目光,她打了個激靈,連忙也雙腿一彎,抱著古琴,恭敬的跪在地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