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一拍大腿,脆聲道:“怎么可能?你當老娘我是什么軟柿子呢?
那趙老三,不管怎么說他永遠是我親生兒子,這骨肉之情可是有的。
就算是分了家,他也得念及我的好,你在家里呆著,我去趙老二他們家,再去老二的耳邊吹吹風,看看這小子到時能不能沉得住氣。
要是沉不住氣,明個不是說好那趙老三他們家要清理魚塘嗎?到時去讓趙老二過去鬧鬧事。
他趙老三就算是再怎么厚臉皮,也架不住咱們這般去鬧吧?”
說完,陳英便下了炕,穿上了一雙鞋,急忙離開了家。
趙大猛點燃一根香煙,看著陳英離去,眼神滴溜溜一轉,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一頓晚飯吃完,徐雨晴拍了拍自己又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一臉郁悶地說:“就怪你,我感覺我最近每天都會胖起來的。
本身我現在腿腳不方便,運動量就少,到時候保不齊我得多胖上個五六斤呢。”
趙江平嘿嘿一笑:“胖點好,再說了,胖了我也養你,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好媳婦。”
徐雨晴嬌嗔了一聲,便沒再理會。
外面,小丫頭已經洗刷好了碗筷,送回了外屋里的碗架子中。
趙江平想了想,這才說道:“你在家里好生待著,我去趟隔壁,今天采的木耳,我多留了一點,給三叔三嬸送過去點。
正好一會兒讓三叔過來幫我個忙,我們爺倆一起把家里的墻上漏洞,再加上玻璃上的一些漏洞,都給它填補一下。”
徐雨晴急忙點頭。
趙江平來到外屋地,他拿起這兩天攢下的塑料袋,拿出一個來,在里面放上了兩斤左右的鮮木耳。
趙江平叼著煙,哼著小曲兒,來到了隔壁張三叔家。
此時張老樹正靠在炕上的墻頭,哼著小曲兒,叼著煙卷。
這也就是農村人,大部分人晚上沒啥事的時候能有的一點點娛樂活動了。
這個年代農村買不起收音機,更別提買電視了。
大家除了打牌,就是在家里發呆發愣。
看到趙江平來到后,張老樹急忙轉頭,又呵呵一笑:“老三,你咋還過來了?”
趙江平嘿嘿一笑:“三叔,明天魚塘馬上就要動工了,想出來提前告訴一下你,怕你忘了。”
張老樹擺擺手道:“你三叔我就算是忘了吃飯,也不可能忘這事兒。
我把這事兒看得比命都重要。”
外屋地那頭,正洗著衣服的李三嬸邁步走了過來。
趙江平將手中的鮮木耳遞了過去:“三嬸,這是今天在后面山上采到的木耳。
我們家里留了一點,剩下的一些給你。”
李三嬸急忙擺手后退了半步:“孩子,你看看你,都多少回了,天天這么客氣干嘛呀?
就咱們兩家這關系,還需要你搞這些禮數嗎?你也太瞧不起你三叔三嬸了吧?”
趙江平嘿嘿一笑:“害,不是那回事。
主要是我正好有事情,想讓三叔幫幫忙。
我前兩天在鄉里頭買了幾塊玻璃,又買了點油氈紙,想著讓三叔陪我過去一趟,把我家屋里那些漏風的地方都給填補上,收拾收拾。
眼看著就要過冬了,這天天這么漏風,誰家受得了啊,保不齊到時候一到冬天,我們一家人都得生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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