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是個人精,聽出戰奕話里有話,立刻扭頭瞪著周迪,咬牙切齒地質問。
“你又干了什么?!”
周迪面如死灰地狡辯,“沒有,我沒有,戰、戰爺,您是不是誤會了-->>?!”
說著什么都沒做,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被子里縮,好像這樣就能逃過一劫。
戰奕冷臉,朝身后抬了抬手。
許延立刻上前,打開病房的電視,又在平板電腦上鼓搗一番。
很快,屏幕上開始播放周迪和那幾個混混的聊天記錄。
「廢物!怎么連個女人都跑不過!」
「周少,打聽清楚了,宋安安跟那酒吧老板娘是獄友。」
「小婊子坐過牢?那就把這條消息散播出去!先借別人的手給她找點麻煩,等她混不下去了,自然會來找我求饒的!」
語音播放完,后面是幾條周迪的轉賬記錄,還有黃毛混混蹲在花壇后面偷拍的監控視頻。
鐵證如山。
宋安安大吃一驚。
她坐牢的消息,竟然是周迪派人傳出去的!
戰奕低頭擺弄鉆石袖扣,漫不經心地問,“需要我把那幾個人叫過來跟你當面對質嗎?”
周迪牙齒發顫,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周父滿頭冷汗,“戰爺,戰爺,周迪這個蠢貨犯傻,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我一定狠狠教訓這混小子,給您和宋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戰奕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周老板說得不錯,你這兒子確實是個蠢貨。都說了是我的人,還敢三番兩次招惹。我本來是打算終止戰氏和周家一切合作的”
噗通!
一直強撐著的周父終于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幾乎帶著哭腔求饒。
“戰爺,求您,放我們一馬!”
戰奕居高臨下地看著周父,語氣倨傲。
“雖說周家已經落魄得沒眼看了,但看在祖輩有交情的份上,我倒愿意給你指條明路,聽說——周老板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大學快畢業了?”
周父愣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
他扶著床尾站起來,諂媚地附和道,“戰爺說的是少承吧?少承今年大四,正好讀的是商學院,這個學期已經開始接觸公司業務了,等著再鍛煉鍛煉,就把公司交給他管。”
此一出,周母頓時急了。
“你說什么?把公司交給那個小雜種?!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把我趕出家門,讓那小狐貍精登堂入室了?!你混蛋!”
聽她罵的這么難聽,周父也怒了。
揚手就給了周母一記耳光!
“爸!你怎么能打我媽?!”
周迪掙扎著要下床,奈何一條腿還吊著。
周母早知道周父外面有人,只是為了兒子才一直忍氣吞聲,粉飾太平。
如今聽說公司跟兒子無關,還被渣男打,她也徹底撕破了溫柔的偽裝,直接跟周父撕打起來。
病房里頓時亂作一團。
一片混亂中,戰奕輕飄飄丟下一句“時間不早了,就不多打擾了”,便帶著宋安安離開了病房。
許延還很貼心地幫他們關上門,只剩病房里一陣叮鈴咣當。
真不知該說他損,還是該夸他厲害。
三兩語,斷了周迪的后路不說,還把人家里攪得一團糟。
宋安安默默吐槽完,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手還被他攥著。
做戲也不用牽手吧?
幾乎同時,男人就像聽到她心聲似的,放開手,大步流星地朝電梯走去。
宋安安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潛意識覺得,他不該這樣。
電梯門開了。
男人已經走進去,她晃晃腦袋,把奇怪的念頭甩了出去。
原以為周迪被剝奪了繼承權已經很慘了,沒想到,更慘的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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