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想到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顧昀瑞也想到了,蘇清婉本該是自己的夫人,如今卻是讓顧昀辭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他心頭不爽,卻開口道:“不管如何,郡主可是金枝玉葉,就是身份上比蘇清婉高貴了不少。有的時候錯過了的,未必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如此說,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馮氏,還是安慰自己。
馮氏也努力安慰自己,“你說得對,而且郡主身份尊貴,等她進門后,就可以名正順地讓蘇清婉把管家權交給郡主了。最起碼,也要分一些出去。”
對于管家權被搶走了這件事,馮氏一直耿耿于懷,偏偏忠勇侯在這件事上,一直向著那蘇清婉。
就算是她奪不回管家權,但能夠從蘇清婉手中分權,她也會舒服一些。
顧昀瑞卻不太理解,管家權有世子之位重要么?
女人的目光,就是淺顯。
可是他一向懂得審時度勢,既然母親這樣看重這個管家權,再加上玲瓏苑那邊的勢頭太盛了,削弱一些也是好的。
他就順著馮氏的話說道,“這是必然的話,郡主是金枝玉葉,爹那邊肯定也不會有微詞,蘇清婉就算是不樂意,也至少得分權出去。”
馮氏聽后滿意了。
母子倆又說了一會兒其他的事情,馮氏也惦記著抱孫子,哪怕那徐譚欣是妾室,生出來的兒子也是庶子,但到底是阿瑞的親生兒子。
“你也要對徐姨娘多上心一些,海棠苑是應該多一些喜事了。”
顧昀瑞點點頭,他雖然不喜歡徐譚欣,但也很期待這個孩子,憑什么阿辭都有兒有女了,他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他反過來安慰馮氏,“娘,你放心吧,等以后我跟郡主成親后,我們也會盡快有孩子的,郡主生下來的孩子,身份上就比玲瓏苑那邊的尊貴。”
馮氏點頭,“說得對!所以,你跟郡主的婚事,一定要大辦特辦,徹底把玲瓏苑那邊壓過去!”
顧昀瑞也點了點頭,他憋屈了一年多,實在是太需要一場暢快淋漓的揚眉吐氣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顧昀瑞才從正院那邊離開,出來的時候卻在半路上遇見了顧昀辭。
剛才忠勇侯派人喊顧昀辭過去,父子倆剛聊完正事,顧昀辭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玲瓏閣,他一邊走,一邊還輕撫過嘴角。
之前沒注意,剛才還是被爹提醒,顧昀辭才發覺自己的嘴角竟然破了。
應該是剛才馬車上顛簸了那一下,他的嘴角撞到了清婉的牙,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清婉給撞疼?
突然感覺有人在不善地盯著自己,顧昀辭摸著嘴角的手,還沒有放下,就抬起頭眼神銳利地看了過去。
雙生兄弟倆,四目相對。
顧昀瑞注意到了顧昀辭的動作,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到他的嘴角,眸子頓時一縮!
“兄長,你的嘴角怎么了?”
肯定是跟同人打架被打了吧?顧昀瑞心中惡毒地想著,對方怎么就不多打他幾拳呢,怎么就只打破了嘴角呢?
該把他打得鼻青臉腫了才是!
一想到自己的親弟弟,以失憶的名義,霸占了自己的身份,霸占了自己的夫人,奪走了自己的一切,顧昀瑞心中就一陣窩火。
顧昀辭也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各種惡毒。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兄長是儒雅的,和風霽月的,哪怕爹娘一直對他不好,但兄長卻始終對他很好。
可是如今想想,兄長對自己的‘好’,不過都是敷衍的虛偽而已。
如果顧昀瑞真在乎他這個弟弟,當初就不會那樣名正順地在新婚夜,灌醉了他,然后兩人互換了。
被偏愛的,一直都有恃無恐,他這位好兄長就是如此。
見顧昀辭久久沒有說話,顧昀瑞以為自己猜中了,他心中高興不已,還上前一步,故作關切道:“天啊,難道你跟別人打架了?不,你的武功很好,莫非是你惹爹生氣了,爹動手打了你?”
忠勇侯如果厭棄了顧昀辭,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而顧昀辭看著兄長眼底的幸災樂禍,猶如實質,瞬間福至心靈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顧昀辭又摸了摸嘴角,搖了搖頭,“不,不是爹打的,好端端的他打我做什么?”
顧昀瑞有一些失望,皺眉道:“不是爹打的?那是誰打的?”
顧昀辭意味深長道:“哦,我這嘴角上的傷,不是被打的,而是……被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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