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干凈的白襯衣,勾勒得身量纖細有致。
一眼看去,沈昭整個人白凈溫軟,清澈干凈。
讓人移不開眼。
說到底,沈昭小時候,也是被當成小公主養大的。
哪怕如今淪落,但藏在人群之中,身上那份獨特的干凈氣質,并不難被看見。
當然,對于周淮序這樣高高在上,很少關注無關緊要人的矜貴少爺而,能一樣鎖住沈昭,自然也是因為——
她現在是他女朋友,他心里有她。
倒映在周淮序瞳孔里的沈昭,微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但很明顯是,挺失落的樣子。
周淮序不禁擰了擰眉。
他向來情緒變化少,更不會在公眾場合表現出來,這一擰眉,剛匯報完年度計劃的市場部經理腿肚子猛地一抖,以為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差點沒摔一跤。
好在主持人反應夠快,輕巧化解過去。
會議結束后,周硯澤將周淮序叫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你對市場部的年度指標似乎有意見。”
知子莫若父。
周硯澤顯然也注意到剛才的小插曲始作俑者是自己兒子。
周淮序眉眼平淡,“沒有。”
“在別人匯報工作后表現出明顯喜惡情緒,這不是你該有的表現。”周硯澤神色不變,聲音卻極冷沉,“更何況,市場部的屁股現在在硯清那里,我們和他,還沒有到明面上撕破臉的地步。”
“我會注意。”周淮序說道。
周硯澤頷首,算是給小插曲畫上休止符。
周淮序:“您還有別的事嗎?”
周硯澤話鋒一轉說:“最近一個人呆夠了?”
周淮序正微俯下身,拎著青花瓷壺給周硯澤沏茶的動作頓住,輕放下壺,抬眸,沉默地看著自己父親。
自己兒子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周硯澤還能不了解?
但他還是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你母親最近又開始給你張羅介紹對象的事,和吳家那事兒也過去挺長時間了,你多順著她點。”
周淮序沒應,而是問道:“您覺得,她這種做法是為我好嗎?”
“她看上的,總歸都是和周家門當戶對的女方,能為周家帶來不少利益的同時,也能做一個好妻子輔佐你,給你助力,這就夠了。”
“所以,你們對我的想法,根本無所謂。”
周硯澤聞深看了他一眼,道:“你要什么想法?”
“我暫時沒有再發展這種事的打算。”
周淮序尾音剛落,周硯澤古井無波的臉已然沉下來。
周淮序對上他沉冷目光,并不退縮,眼底平靜如水,氣勢相當。
“淮序,你是想逃避我和你母親的安排。”
周硯澤這話,用的是陳述句,語氣毋庸置疑,顯然是已經做出判斷。
周淮序聞默了兩秒,說:“我連這一件事,都不能有自己的選擇嗎?”
“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