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笑：“還行。表哥，那我就不坐了，還要去二舅家。”

大舅和楊保利把他送到門口，陳凡擺擺手讓他們不必送，轉身去車上拿東西。

楊保利剛才看到了陳凡拿的東西，撓撓頭說：“爸，小凡拿的東西，少說兩三萬塊，看來姑姑家是真有錢了。”

大舅：“要過年了，你明天也帶些東西，去探望一下你姑姑和姑父。”

楊保利“嗯”了一聲：“好的爸。”

陳凡拿著同樣的禮品去二舅舅家，二舅舅不在，只有二舅媽在。這二舅媽相比大舅媽和善許多，噓寒問暖的，還要留陳凡吃飯，并打電話讓二舅舅趕緊回家。

陳凡連說不用，坐了十來分鐘就告辭了。剛一出門，二舅舅就回來了，拉著他就往家走，瞪著眼說：“來舅舅家哪有不吃飯的，不能走，陪我喝兩杯。”

二舅舅楊德新做點小生意，雖然有點愣，但心眼倒是不壞。他把陳凡拉到客廳，讓二舅媽準備飯菜，還打電話讓大舅舅一塊過來吃飯。

大舅舅把陳凡送的酒拆了，拿了兩瓶酒過來。二舅媽讓飯店炒了六個菜，她又做了四個，到了中午便一起吃飯。

二舅舅笑道：“小凡，你這一兩千的酒，舅舅都沒喝過幾次。”

陳凡一笑：“酒是朋友送的，沒花錢，舅舅喜歡喝，以后我多送一些。”

二舅舅連忙擺手：“以后不要送這么貴的酒，浪費，我喝三十一瓶的就夠了。”

兩杯酒下肚，兩個舅舅的話便多了起來，二舅舅楊德新眼圈發紅，說：“小凡，上回因為分房的事，舅舅對不住你家。按說，我和你媽媽是親兄妹，我這個當哥哥的應該照顧妹妹。”

陳凡笑道：“舅舅，那都是小事。而且我家房子挺多的，真用不到。”

楊德新比較直，又喝了兩杯，人就哭了起來，說自己不孝順，氣得老娘跑到女兒家去住。

大舅舅楊德民則悶聲喝酒，不停嘆氣，陳凡越是大度，他們心里越不是滋味。

酒喝到一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走進來，長得挺漂亮，留著長頭發，個子高挑，正是楊德新的小女兒，楊瑩兒。

楊瑩兒本來苦著小臉，看到陳凡在，她笑道：“表哥！”

小時候，陳凡經常帶著楊瑩兒玩，兩人關系很好。

“瑩兒，吃飯了嗎，坐下來吃點。”陳凡招呼她坐到自己旁邊。

楊瑩兒就坐下來，說：“沒呢，忙活了一上午，都要煩死了。”

“什么事啊？”陳凡關心地問。

楊德新說：“瑩兒考公務員，今天去面試。瑩兒，怎么樣啊？”

楊瑩兒嘆氣：“我感覺沒戲，我表現不算好。而且我聽另外幾個面試的人說，最前面幾個都是關系戶。我又沒關系，肯定會被刷掉。”

楊德新連忙安慰她：“沒事，咱以后再考。而且這不還沒出結果嘛，不用著急。”

陳凡問：“瑩兒，你考的哪里的公務員？”

楊瑩兒：“云城市稅務局。競爭好激烈，九十七個人競爭兩個崗位。”

陳凡：“你能堅持到面試，看來筆試成績不錯。”

楊瑩兒：“筆試第五名，也不算好。”

陳凡想了想，說：“我認識一個朋友，幫你問問。”

楊保利一愣：“你有人？”

陳凡一笑：“認識而已，我試試看吧。”說完，他撥打市首黃清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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