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鑒,臣女只想和顧世子和離,與二殿下更是清清白白,還請陛下成全。”
“父皇,事情確實如宋錦時所說無恙,兒臣與她無半分糾葛。”李宴安見皇帝生氣,連忙安撫,生怕會遷怒宋錦時。
“既如此,那邊好聚好散。”皇帝沉吟片刻。
畢竟現在朝野上宋家一頭獨大,與國公府的聯姻若是沒了,還能好牽制些。
顧淮書不死心:“陛下,臣…”
話還沒說完,便被皇帝打斷:“無需多,顧愛卿這件事情就這么辦。”
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充斥著宋錦時的大腦,那又能怎樣,即使前方是荊棘之路,她也要踏出一條血路!
“謝陛下成全。”宋錦時磕頭謝恩。
宋錦時退出正廳,嘈雜的聲音漸漸變遠,她深舒了一口氣,心間如釋重負。
她終于,放下了。
如今和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現在人都在正廳,她看著空空廊下,覺得愜意輕松。
轉角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
宋錦時眉頭微蹙,轉身便想離開。
“宋錦時。”趙氏叫住了她。
她頓下腳步,趙氏快步走過來,聲音冷漠:“還算你有點良心,沒有忘記答應我的事。”
“宋夫人,這是自然,我定不會食,也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與宋家,一刀兩斷。”
趙氏臉色鐵青:“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此時此刻宋錦時只覺得可笑,不愿再過多糾纏。
“已成定局,宋夫人,你們和宋小姐好好享闔家歡樂便好。”
宋錦時離開的背影讓趙氏更加憤怒:“宋錦時,好啊,一個世子妃的身份,就能抵消宋家對你是多年的養育和栽培嗎,如今你名聲盡毀,我看你如何立足!”
過往的二十年如過眼云煙,宋錦時堅定地走著。
國公府的慶功宴,直至深夜才徹底結束。
宋錦時坐在顧淮書的書房,等著他,等那封和離書。
直到子時,顧淮書才搖搖晃晃滿身酒氣地來到書房。
“你在這干什么。”冷漠的聲音響起。
“世子莫不是忘了,圣上親允了和離,還請世子遵守承諾。”
顧淮書冷笑一聲:“和離書?宋錦時,若我不放過你呢?”
話音剛落,顧淮書便逼近她身邊,酒氣迎面拂來,尤為刺鼻。
“世子,請自重!”宋錦時完全掙脫不開顧淮書。
“為什么?”顧淮書出乎意外的冷靜下來,輕聲問道。
宋錦時嘴角扯起一抹笑,笑得涼薄,笑得諷刺:“顧淮書,你我之間,早就回不去了,世子別白費力氣了,還請寫下和離書。”
顧淮書看著她絕情的臉,心抽搐地疼,最終還是將那和離書寫了。
看著他親手寫下的和離書,宋錦時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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