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不斷輸出,敲打著汪磊的腦子。
“做假證也不是什么大罪行,我一定會請京城最好的律師給你辯護,爭取最輕判,最多兩年,爭取一年。”
“小磊啊,你做一輩子牛馬能掙多少錢?你這兩百萬又能用多久?”
“要我說,做人還是坦坦蕩蕩的好。”
“我前兩天在村口看到一位老爺爺,家里連個燈都沒有,哎,窮極一生,老來無依無靠,我準備給這個寨子投點錢。”
汪磊抬頭,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真的?”
“我聽說了,你是寨子里唯一的大學生,你讀大學那幾年,寨子里的人都會湊點錢給你,難道你不想報恩嗎?難道你要藏著兩百萬自己偷偷瀟灑快活?”
“我沒有瀟灑快活,那都是我女兒的手術費,適配的心臟已經找到了,下周就可以做移植手術了。”
“所以,你才急著要陸齊銘的錢?”
汪磊不肯多說了。
“汪磊,那我請問,這兩百萬花完了呢?你女兒的生活,上學,都要花錢,你回不去京城了,你知道嗎?你會被各行各業封殺。”
“你女兒這樣的身體,以后也做不了什么重活,要養一輩子的。”
“我還是那句話,你進去最多兩年,但你女兒的醫藥費我全權負責,另外我再給你一千萬,讓你后半輩子不愁衣食,至于這個寨子,我打算捐兩百萬。”
“知道為什么是兩百萬嗎?我希望這個數字能一輩子敲打你,作為全村的希望,你不該辜負他們。”
汪磊聽進去了。
但也沒直接答應。
“小磊,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急。”
其實溫嶼挺急的。
因為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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