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得微微仰頭才能看清座艙蓋。

這東西比他想象中龐大太多，不是圖紙上扁平的線條，是實打實的鋼鐵巨鳥。

機身下半部分的起落架支柱粗得能抵上他的胳膊。

“我的乖乖……這也太大了吧！”

視線往下滑，機翼下那三門23毫米航炮的炮管突然撞進眼底。

泛著暗藍的金屬管，炮口邊緣還留著細微的膛線痕跡，像猛獸露出的獠牙。

司令伸手想碰，指尖還沒碰到翼面，就被地勤攔住。

可那股從鋼鐵里滲出來的霸氣已經裹住了他。

這不是“能飛起來的機器”，是能在天上拼殺的利刃，每一寸金屬都透著“隨時能沖上天”的張力。

一開始是愣。

劉司令站在原地，喉結動了好幾下，卻沒說出話。

他打了半輩子仗，見過繳獲的敵機，也擺弄過螺旋槳戰機，可從沒想過龍國人自己造的噴氣式戰機，會以這樣震撼的模樣砸進視野里。

“這是能摸到、能看到、能感受到分量的鐵家伙啊！”

感慨萬千。

龍國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此刻，一股熱流從胸口往上涌，竄到眼眶時。

司令趕緊別過臉，假裝看遠處的塔臺。

風還在吹，可他覺得后背都在發燙。

原來“自主研制”不是空泛的詞，是眼前這架“五爺”的每一顆螺絲，是炮管里藏著的底氣，是翼展下能撐起的天空。

他想起當年在防空洞看敵機盤旋時的憋屈，想起工程師們抱著圖紙熬紅的眼。

此刻全變成了眼前這架戰機的影子。

它就那么穩穩地停在那，卻像在說“以后咱們有自己的飛機啦”。

緊接著，那股激動慢慢沉進心里，變成了沉甸甸的踏實。

他重新轉回頭，指尖輕輕碰了碰機身蒙皮，冰涼的金屬觸感里，竟透著股溫熱的希望。

他不再是“聽說”，而是“看見”。

龍國空軍的噴氣時代、空中霸主時代，就從這架“五爺”的機翼下，真真切切地開始了。

風掀起他的衣角，他望著座艙里的儀表盤，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點哽咽，卻比任何時候都響亮。

“好……好啊……這才是咱們的戰機！”

“太霸氣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候著劉司令，讓他好好的欣賞完“五爺”戰斗機。

這時，劉司令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調整激動的神情。

“你好，我是空軍劉司令！”

“你好，林天……”

“你就是林天？”劉司令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想不到，你這么年輕？”

“哈哈，后生可畏啊！”

“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老了……哈哈！”

“林天同志，我替空軍的戰士們感謝你，是你讓我們有了自己的戰斗機！”

“這一刻，空軍戰士們等了太久了！”

說到這，劉司令眼眶有些泛紅。

“司令，你客氣了……”林天安撫道：“這是龍國首款戰斗機，也不知道性能怎么樣？”

司令：“試不試就知道了……老實說，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陸飛，來吧，展示你的技能時間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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