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呼個啥!”
一道惡狠狠的聲音響起。
老薩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渾身瘡疤的男子薅住了頭發。
而說話的婦人,滿臉橫肉,一對倒角眼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老薩滿。
這時候。
村里其他人也圍過來了。
“怎么回事啊?”
“大晚上鬧什么鬧,荷花啊,怎么又是你。”
幾個老人走在前面,來到牛圈門口對著那婦女問道,眼神則警惕的看著渾身瘡疤的漢子。
“這老頭突然跑到我家來,他是壞人!”
婦人抬手一指老薩滿。
“憨包,打他!”
渾身瘡疤的男子明顯腦瓜不聰明,臉上連表情都沒有,可在那婦人的喊聲下。
“嘭!”
一棍子結結實實的砸在老薩滿腦門上。
“哎……”
眾人看的眼皮一跳,紛紛開口道。
“荷花,叫你男人住手,別打了,再打可要出事了。”
“哎,這個老頭,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來的我們村,你還活著不?”
被稱作荷花的女人,立刻不忿的叉著腰。
那對倒角眼透著滲人的兇光。
至于渾身瘡疤的漢子,一不發,就這么提著老人。
此時老薩滿想說話。
可頭上簌簌地落著血,讓他連張嘴都做不到。
眾人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那幾個老人對荷花輕聲道。
“荷花,你聽叔公的話,這人咱不管是不是壞人,你先叫你家男人把他丟了,咱天亮就報警。”
荷花聽到這話,倒角眼一瞪。
可那老人似乎早就熟悉了荷花的眼神,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嚴厲。
“哼。”
荷花跺了跺腳,轉身喊道:“憨包,把他丟了。”
渾身瘡疤的男子一轉身,把老薩滿丟在了角落里,動作干脆利索。
眾人見狀都是嘴角一抽。
“行了,荷花,先回去睡覺吧,叔公那有一只雞,等會給你送來嗷。”老人笑道。
荷花頭一歪。
“俺不要,咱等會給你送禮。”
說完荷花一招手。
“走走走,都走!”
眾人急忙轉身離開。
等走遠后。
一群人紛紛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那兩間茅草屋。
不知是不是錯覺。
隔著距離,他們都能感覺到那兇狠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行了,一個個都別太過分了,荷花這丫頭不容易,小時候爹媽死在山里,她被嚇得落了眼歪的毛病,就看起來兇而已。”
老人也就是村長,對著眾人開口道,臉上也有些唏噓。
“這丫頭命苦啊,撿了個男人也是傻子,咱大家伙多容忍容忍,行了,回去吧。”
一些上了歲數的村民聞則是想起了什么。
只有一些年輕人,下意識嘴角抽了抽,那毛病叫眼歪?
而此時茅草屋里。
荷花眼睛微微瞇起,時不時脖子一抽,耳邊還隨著風一抖一抖的,看起來格外邪門。
“餓,餓了……”
一道渾渾噩噩的聲音傳來。
還伴隨著一股說不出的臭味。
仔細聞。
那是血腥味,濃烈到極致的血腥味。
荷花緩緩扭頭看去,只見那滿是瘡疤的漢子拖著一個麻袋,所過之處赫然是留下一條血痕。
他來到荷花面前,打開袋子,里面竟是一只只黃皮子。
“媳婦,吃?”
漢子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問道。
荷花盯著這一群黃皮子,嘴角勾起一抹滲人的笑容。
而袋子里。
一只只黃皮子明顯都是被敲爛了腦袋,有幾只還茍活著,嘴里發出驚恐憤怒的吼聲,勾動氣血就要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