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會成為靶子,你需要人坐鎮。”
“我知道。”秦羽墨坐回椅子,重新戴上了那副屬于鐵血總裁的面具。
“飛梭,安致遠,還有那些即將被靜默碾碎的螞蚱,他們想撲上來撕咬,盡管來。”
“我就在這昆侖頂樓等著。”
“看看是他們的牙口硬,還是昆侖的骨頭硬!”
她拿起內線電話,聲音瞬間切換成雷厲風行的模式。
“林薇,通知所有部門負責人,三分鐘后,一號會議室,最高級別緊急會議!”
“遲到一秒,自己遞辭呈!”
放下電話,她看向陸塵,無需多。
一個坐鎮中樞,掀起商海腥風血雨,吸引所有明槍暗箭。
一個遠赴西北,深入虎穴,執行最血腥的斬首行動。
“什么時候動身?”秦羽墨問。
“現在。”陸塵吐出兩個字。
轉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大步走向辦公室門口。
秦羽墨看著他消失在門口,辦公室重新恢復安靜。
陽光依舊明媚,她卻感到一股冰冷的西北寒風,就好像已經透過千山萬水,吹拂到了她的臉上。
她并攏了雙腿,又一股難以喻的涼意,從腿根深處悄然蔓延開。
她用力閉了閉眼,將昨夜所有的混亂和不堪死死壓回心底最深的角落。
現在,是戰爭時間。
西北邊陲金州市金彪礦業總部大樓頂層。
厚重的紅木門被一只穿著锃亮鱷魚皮鞋的腳狠狠踹開,撞在墻上!
“廢物!一群廢物!!!”
咆哮聲如同受傷的暴熊,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都在嗡嗡作響。
巨大的辦公室里,昂貴的紅木家具,純金打造的煙灰缸,墻上猛虎下山的巨幅油畫。
趙金彪,這個在西北三省跺跺腳地皮都要抖三抖的礦霸,此刻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困獸。
他身材高大魁梧,滿臉橫肉,此刻因為暴怒而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虬結,唾沫星子隨著咆哮四濺。
他抓起桌上的純金煙灰缸,狠狠砸向跪在厚地毯上,瑟瑟發抖的一個手下。
“砰!”煙灰缸擦著手下的頭皮飛過,砸在后面的古董花瓶上。
“老子養你們是吃干飯的?啊?”
“那么大個礦!就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被昆侖那個黃毛丫頭的人探出來了?”
“你們他媽的都是瞎子?聾子?”
“礦脈圖呢?勘探報告呢?”
“為什么現在才他媽的知道?”
手下額頭冷汗如雨,身體抖得像篩糠。
“彪...彪爺...息怒啊!昆侖...昆侖的人太狡猾了!他們用的是最新,最頂級的設備,還是分批次,偽裝成地質考察隊進來的!”
“我們...我們的人被他們耍了!等發現不對,秦...秦羽墨已經在帝都開發布會了!”
“發布會!發布會!”趙金彪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手邊一個玉貔貅擺件又想砸,看到價值不菲,又硬生生忍住,憋得臉色發紫。
“成本價砍三成!公開礦藏!這小娘皮是要把老子放在火上烤!是要讓整個西北的狼都來咬我!!”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像拉風箱一樣。
巨大的利益和巨大的危機如冰火兩重天。
“彪爺,現在怎么辦?”
“昆侖這一手太狠了,我們剛在股市上掃貨吃進的那幾家奢侈品集團的股份,開盤就崩了!跌停了!”
“還有道上已經有好幾撥人,在打聽那個礦的具體位置了,開價很嚇人...”
趙金彪猛地扭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說話的手下。
“怎么辦?你問我怎么辦?老子花大價錢請的客人呢?”
“人呢?不是拍著胸脯跟老子保證萬無一失嗎?人呢?”
“秦羽墨的頭呢?昆侖莊園燒成白地了嗎?”
提到客人,跪在地上的手下抖得更厲害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