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瞬間只剩下鍵盤敲擊聲和低聲卻急促的電話指令。
秦羽墨沒再看樓下那場鬧劇。
她轉身,高跟鞋踩在光潔如鏡的地板上,走向自己獨立的頂層辦公室。
門在身后無聲合攏。
空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陽光鋪滿昂貴的地毯,卻驅不散心頭的暴戾。
趙金彪的栽贓,飛梭的瘋狗反撲,樓下那些被利用的礦工家屬。
還有...
遠在西北的陸塵。
那輛被打成篩子的越野車照片,雷坤已經傳了過來。
爪刃染血的畫面,和他昨晚撕裂她褲子的瞬間,詭異地重疊在一起。
一股邪火猛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燒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需要發泄!
立刻!
馬上!
否則她會瘋掉!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陸塵回來了。
他比她預想的快得多。
顯然是從黑石口伏擊現場直接趕回的。
深灰色的工裝夾克上帶著明顯的塵土和幾處深色的污漬。
他在踏進辦公室的瞬間,就鎖定了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身體微微發顫的秦羽墨。
他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狂暴。
“解決了?”秦羽墨沒有回頭。
“幾個雜魚。”陸塵反手關上門。
他邁步,朝她走去。
“趙金彪的人?”秦羽墨猛地轉過身,她眼睛赤紅,里面燃燒著瘋狂的火,死死盯著走近的陸塵。
“他敢派人殺你?他敢!”
最后兩個字,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陸塵在她面前一步之遙停下。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此刻低著頭落在她因暴怒而漲紅的臉上,掃過她劇烈起伏的胸口。
“嗯。”他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就是這一個簡單到近乎敷衍的“嗯”,徹底點燃了秦羽墨最后的理智。
什么商業帝國!
什么輿論風暴!
什么仇敵環伺!
她統統不想管了,她只想撕碎眼前的一切,只想把積壓的所有全都發泄出來,
“啊!!!”
她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雌豹,猛地撲向陸塵。
不是攻擊,不是撕打。
而是用整個身體撞了上去,雙手死死地抓住他工裝夾克的前襟。
指甲狠狠摳進他胸膛的肌肉里。
“為什么?為什么總是這樣?為什么總有人想殺你?想殺我?想毀掉一切?”她瘋狂地搖晃著他,嘶喊著,淚水混合著憤怒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沖花了妝容。
“我受夠了!陸塵!我他媽受夠了!!!”
陸塵的身體被她撞得微微后仰了一下,但腳下如同生根,紋絲不動。
他任由她撕扯著衣襟,任由她帶著哭腔的嘶吼和淚水濺落在他的胸口。
他垂著眼眸,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的臉,看著她眼中那瀕臨崩潰的脆弱和不顧一切的毀滅欲。
一股同樣壓抑了許久的憤怒。
后怕和原始沖動的燥熱,猛地從陸塵小腹竄起。
瞬間席卷全身,燒得他眼底的平靜冰層碎裂。
他不再被動承受。
一只大手猛地抬起,狠狠扣住了秦羽墨纖細的后頸。
秦羽墨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擊和頸后傳來的劇痛與掌控感弄得一窒。
嘶吼卡在喉嚨里。
她被迫仰起頭,對上陸塵那雙此刻同樣燃燒著火焰的眼睛。
那里面不再是沉靜,而是極具侵略性的,近乎兇狠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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