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里想的和沈袖一樣。
珍珍卻笑著說:“我娘說人本來是會有水的,天生就會,根本不用學。反而是出生之后不與水親近,所以漸漸地忘了。
所以從我出生起,我娘便每日里把我放進水盆里,就如同回到母腹中一般,所以我才有這樣的水性。”
“哎呦,我的天!真是匪夷所思。你們那邊的人和咱們漢人真是大不相同。”卓欣蘭聽得直搖頭。
而岳明珠卻聽得興致勃勃,一臉神往,連聲說道:“有趣,有趣,真要是如此的話,就應該家家都這樣,一輩子不用擔心落水。”
雷鳶看著她一派率真,明媚動人,就想著她家里人必然極愛他,才將她護得這樣好。
“看來岳小姐的心情還不錯,真是太好了。”張公公笑瞇瞇走進來,身后跟著個須發花白的太醫。
“高太醫,勞煩你給岳小姐瞧一瞧脈象,看看可用不用吃藥。”張公公對那太醫說。
岳明珠的侍女連忙拿過帕子來給自家小姐的手腕遮住,高太醫診了半晌脈,方才起身說道:“依老朽看,姑娘的脈象還算平穩,但也的確受了驚嚇。至于這藥嘛,開上兩副即可。”
“我不愛吃藥,還是算了吧!”岳明珠使勁兒搖頭,“有沒有別的法子?”
“若不愛吃藥,就每日休息時焚些安神的香料,小姐府上若是有,也就不必老朽再開了。”高太醫笑呵呵地說。
“高太醫,煩請您再給這位小姑娘看看。”張公公指著珍珍說。
“哦,這位小姑娘更是什么事也沒有。”高太醫診完脈后說,“公公不必擔心。”
“哎,那可真是太好了。”張公公笑的眼睛更彎了,“沒事最好,沒事最好。”
說著又讓一個小太監把高太醫送出去。
然后回身從小太監端著的托盤里拿過一只小巧的琉璃盒子,用帕子托在手上,殷勤向月明珠說道:“岳姑娘,船上那些蛇已經抓起來了,都是無毒的菜蛇。
畢竟現在這時候就是蟲蛇肆生的季節,那船又許久沒人上去,可就讓那些畜生做了窩。
公主殿下業已聽說您落水的事了,很是惦記,特意囑咐了老奴給您送一顆金珠壓壓驚。”
說著就將手上的琉璃盒子打開,里頭果然安放著一顆光燦燦的金色珍珠。
珍珠并不稀奇,難得的是它是這樣的顏色,只能說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件兒了。
“我落水并不是公主的錯,我不該收公主的東西。”岳明珠道。
“岳小姐千萬別說見外的話,公主既然已經叫老奴把東西送了來,就斷沒有拿回去的道理。壓驚也好,賞賜也罷,終歸是給您的,您只管收好了。”張公公態度很堅決,不容岳明珠拒絕。
卓欣蘭在一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說道:“公主賞賜卻之不恭,你就收著吧!”
岳明珠于是咬了咬嘴唇,謝了恩,將那珠子接了過來。
張公公見她收了更加高興,又轉身對珍珍說:“公主聽說是你救了岳小姐,大加贊賞,這一百兩銀子是賞給你的。”
珍珍不敢接,轉過臉看雷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