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以為是裴老五的兒子,就沒人敢惹他?”
“在開區,沒人能惹虎哥,裴華你最大的錯就是得罪虎哥!”
“快點下跪吧,老子迫不及待想看看你搖尾乞憐的可憐樣。”
“哈哈,看到沒有,他哭了,竟然哭了!哈哈,這還是我們華哥?”
四周的四海盟的小弟們的嘲諷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地傳來,此起彼伏,將我的自尊心和尊嚴無情地踐踏。
可是在這時候,我只能忍,我已經不可能逃出去了,我得為十三太保考慮,他們很多人都有妻兒,和我不一樣。
我咬緊了牙關,往地上跪下去,雙腿仿佛有千斤阻力一樣,每往下一點都無比的艱難。
我不想跪,我想昂
挺胸地做人,可是現在卻已經不能。
看到我要下跪,馮玉虎笑得更是夸張,那笑聲配合著夸張的表情顯得無比的猙獰。
他很爽,馮玉龍雖然不是我殺的,可是卻是因我而死,這個仇現在終于可以報了。
私人會所的五樓的一個房間里,劉圣光看著下面大街上的場景,也是忍不住冷笑起來,對身后的大勇說:“嗎的,這個裴華終于要死了。”
大勇說:“他害死董事長,早就該死了,現在才死算是便宜他。”
我的膝蓋即將接觸地面,我的眼神已經只剩下悲涼和絕望。
忽然想起了蘇菁,她的那個打掉的孩子到底是我的,還是朱榮浩的,我就有一種萬分的不甘,不搞清楚我怎么能死啊。
“別磨磨蹭蹭的,快點,要不然老子要反悔了!”
馮玉虎說。
我抬眼往馮玉虎看去,正要下定決心一次跪下地面,但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畫面出現了。
私人會所大門里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保安的制服,戴了一頂帽子,帽檐壓得極低極低,只能看到鼻尖一下的部位。
他的穿著沒什么問題,但他走路的步伐很快,很急,不像是一般保安。
而且他正在筆直地往馮玉虎靠近。
因為馮玉虎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馮玉虎身邊沒有一個人。
這樣就顯得格外不尋常了。
憑我的直覺,那個人是有目的而來。
馮玉虎察覺了我的異樣表情,疑惑道:“裴華,你他么傻了?看什么?”說完轉身要往回看去。
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那保安忽然一下子甩出一把二十厘米左右長的小刀,快步如飛,跟著縱身一躍,撲到馮玉虎的背上,一把勒住馮玉虎的脖子,干脆利索的一刀!
“嗤!”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從私人會所里面出來,偷襲馮玉虎。
而且這個人的出手干脆利索,果斷無比,顯然是職業殺手。
尤其是馮玉虎手下的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畫面,馮玉虎竟然被人暗殺了?
過百人的現場寂靜無聲,就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很多四海盟的小弟前一刻還在放肆地嘲笑我,嘴巴都僵硬地張著,忘記了合攏。
“怎么會?那個是什么人?怎么會從咱們的會所出去,暗算了虎哥!”
劉圣光在五樓上震驚無比,難以相信竟然會出現這樣的驚天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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