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著沈沅珠在眾夫人面前將木匣打開,沈沅珠低頭一看,厚墩墩一沓銀票。
葉韻衣滿眼慈愛:“嫂嫂跟你阿兄,給你添了一萬兩。”
這話一出,周圍嗡一聲。
就算是官家小姐出嫁,也未必有這樣多的陪嫁。
有的夫人忍不住,驚呼道:“沈夫人,您對沅珠實在是太親厚了。”
葉韻衣拿起帕子按在眼角,一滴淚倏地滑落:“我跟硯淮,一向拿沅珠當親妹妹對待,就是星橋,都比不過沅珠去。”
沈星橋是葉韻衣和沈硯淮的兒子,如今不過六歲,平日都在學院,甚少回家。
那些個夫人見滿院子金銀珠寶,再看那一萬兩真金白銀,都感嘆葉韻衣夫妻之仁義,堪比天下表率。
沈沅珠捧著匣子,笑得眉眼不見。
“是啊,阿兄和嫂嫂待沅珠最好了,沅珠日后一定好好‘報答’兄嫂。”
這些銀子,是葉韻衣捧來堵她的嘴,也是在其他夫人面前做場好戲,以證他們夫妻從來沒虧待過沈沅珠。
但沈沅珠絲毫不介意。
只要銀子到手,何必去管那些虛名?
沈家下人正將嫁妝一個個封箱,貼上大紅喜字封條,陸續抬去謝家。
沈沅珠方才看了,雖然少了些娘親給她留下的東西,但……
今日被送回來的,有三分之一的首飾、字畫、布匹,都不是她的。
里面還有些眼熟的,是沈沅瓊這些年給自已搜羅的嫁妝,有幾個甚至還戴到她面前,很是耀武揚威的炫耀過。
思及此,沈沅珠甩著團扇,只覺身心舒坦。
就連這幾日被集霞莊明奪暗壓的憋悶,也散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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