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信任我,那就走啊。”
裴鈺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抽出劍把溫昭昭殺了,“這是我的山洞,要走也是你們走。”
無理取鬧,不講理!
他真想把這個冒昧的小丫頭扔出去,但不行。
他們一行人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天寒地凍,武功再高也禁不住餓這么多天。
溫昭昭的這一袋子米夠三個人吃三天,但是如今山洞里幾十口人。
她分開熬了五鍋,使勁往里面添水,才勉強一人分到一口。
裴鈺接過碗冷笑一聲,“你去賑災能被砍頭。”
溫昭昭伸手去搶碗,手都伸過去了,又覺得有失人設,訕訕地往回收,
“我一個弱女子,又不能當官,誰會砍我的頭啊。”
“沒志氣,誰說女子不能當官?”
裴鈺覺得渾身冷了一下,感覺到了一種殺意。
但眼前的小丫頭紅著眼,其余人神色無虞。
溫昭昭知道,不能和裴鈺待在一起了,否則自己一定會失控。
吃飯的時候,葉九月的目光頻頻落在馬車上。
“人已經醒了。”
“我去不去用得著和你說?”葉九月對溫昭昭并不客氣,她將手中的白粥一飲而盡,上了馬車。
溫昭昭一直不懂葉九月的敵意從何而來,她想和葉九月說,自己就是村婦,和程景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身份并不對等,葉九月沒必要對自己有這么大的怨氣。
但顯然,葉九月如果能想到這一層的話,就不會一直找她事情,甚至拿“斷腸”來陷害她了。
她能忍葉九月,全因為葉九月當初贈了溫嬌嬌解毒丹,讓妹妹免受刮骨剜肉之苦。
“程哥哥,你終于醒了。”
葉九月低垂著頭,努力維護程景遇的面子,不去看他的臉。
程景遇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他還是有些不舒服,雖然沒有鏡子,但他能想象到自己現在有多狼狽。
所以對熟人更提不起好臉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