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什么都沒有留下,除了那些南疆香料、寶石,以及大齊皇宮檔案里一份格式化的朝貢記錄。
然而,就在南疆使團離開一個時辰后,一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用來運送城內雜物的青篷馬車,緩緩駛入了城南一處巷道狹窄的偏僻居民區。
最終,馬車在一個門口堆著幾個破舊瓦罐的院落前停下。
車夫壓低帽檐,快速敲了敲門。
木門開了一條縫,里面的人警惕地看了一眼,迅速將車夫讓了進去。
片刻后,車夫空著手出來,駕著馬車很快離開。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一間茶鋪二樓臨窗位置上,一個看似在打盹的灰衣漢子,用眼角的余光清晰地記錄下來。
他是“聽風”最低等的線人之一,代號“灰鼠”,負責監控這片區域的所有異常動靜。
這輛從未在這個時間段出現過的馬車,引起了他的注意。
灰鼠耐心地又守了一個時辰,確認再無動靜后,才喚來伙計結賬,如同尋常路人般混入人群,幾經輾轉,將消息通過特定的渠道送了出去。
消息一層層匯總,最后擺在了夜梟的桌上。
“南疆使團離京后一個時辰,可疑車輛入南城槐樹巷甲柒院,停留短暫,卸貨不詳。”
“槐樹巷甲柒院”夜梟的目光掃過墻上初步繪制的京城勢力分布圖,“登記的是一個老篾匠,獨居,無親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