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看起來蘭斯終于被放松管控,能答話了。
“什么樣的?”
她詢問的是圖南關于這款香水的設計思路。
圖南腦海中勾勒出一種景象,她試著描述出來。其實那并非真正的香味,她是在描繪一個人。
“聞到的人就仿佛在空寂的星空中看到巨大的、獨自燃燒的恒星。”
“香味應該是木質香,要有那種存在感,要有排他性。”
“被他照耀會感到溫暖,可靠近他卻會被他灼燒。”圖南覺得她在黑貓狀態中感受到的一點額外的東西。
“他燃燒自己、他照拂萬物、他亙古存在……”
“他和所有人都隔著距離。”
通訊那頭刷刷的記錄聲停下,蘭斯頭痛地問。
“你眼中的陛下,是不是太矛盾了……你不覺得腦補的有點太多?”
圖南回顧一番自己說的那些,肯定地說:“沒有,就是如此。”
“我體會不到。”蘭斯放棄得飛快。
“幫不了你,這一堆意向你到底要用什么樣的搭配才能做出來,我反正沒有頭緒。”
“果然帝王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能理解的。”蘭斯在那頭瘋狂撓頭,忽然她好像有點奇怪的感悟。
遲疑地問:“你有沒有覺得……你說的這些好像有部分用來形容你自己,也很合適。”
是這樣?
圖南沒有多想,她操心著這款香水。用特定款代替普通款的香水拿來上貢給帝王,是她想到的辦法。
不然等下次帝王再提起關于香水的話題,她就會顯得被動。
“不然你把手上有的基礎香都打包一小份發給我,我自己來試試。”在之前她已經算入門調香,與其逼蘭斯,不如她自己嘗試。
“行,地址?寫皇宮?”
“寫皇家醫學院。”
她們的對話果然回蕩在另一個空間。
龍靖淵坐在寢宮的窗邊,一直旁聽著這段對話。
在圖南掛斷通訊后,那個可以收聽皇宮內一切通訊的小設備持續發出一種單調的信號音。
他來回拋著一個深藍色小絨盒,遲遲未出手按下結束按鈕。
所有人就都任憑這種聲音充斥在耳邊。
“獨自燃燒的恒星”他咀嚼這句話,忽然綻出個危險的笑,問袁哲:“你說,她是真心這樣想,還是特意說給我聽?”
袁哲只沉默,他站姿恭敬,仿佛空氣中多一絲情緒都可能被曲解成立場。
他絕不多嘴!
皇帝終于按下按鈕,關注點轉回手上的盒子。打開盒蓋,他從中取出那枚權戒,緩緩戴上。
垂著頭,打量半晌,他只發出輕微的一聲……
“嗤”
無聊地起身,他對袁哲下令:“讓孔嘉木,明天一早給我滾進宮。”
袁哲低頭應下。
***
孔嘉木總算被皇帝宣召,簡直是踩著早上宮門開啟的第一時間,出現在陛下面前。
于是他有幸見到陛下的起床氣。
“……那您又沒說幾點,我這不是怕您等急了?”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