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票販子的日子肯定變得不好過了,幾乎沒什么生意。
沈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干這行,打架是常事,拳頭不硬就沒生意做。”
黃玉珍讓李和平先去女婿那邊,自己拉著沈進說話。
“小進,以后買東西可能都不要票了,這也不是長久的營生,你媽整天替你提心吊膽的,要不考慮換個活?”
沈進腦袋好使,從小就機靈,之前倒騰票的確沒少掙,但也擔著風險。
沈進顯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說道:“現在做小生意的多了,我天天街頭巷尾的轉悠,也挺眼饞,但我媽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遠門進貨,我也不放心把她自己扔家,這不正琢磨呢嘛……”
黃玉珍尋思老爺子他們也快去進貨了,就說:“我家你五哥過幾天要南下進貨,要不幫你帶點啥回來擺攤?”
沈進眼睛一亮,“珍姨,那可太好了!回頭我把本錢給五哥送過去。”
“這都是小事,倒是你,咋擱這呢?你媽病了?”
說起這個,沈進臉色有些不好看,“昨天我舅來家里,發生了點爭執,我媽摔了一下。”
沈進的父親去世之后,家里就母子倆,他舅舅時不時上門打秋風。
黃玉珍跟著沈進去了郝玉蘭的病房。
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屋里圍了三四個吊兒鋃鐺的年輕人,郝玉蘭又驚又怕地想要叫護士,卻被攔著。
沈進臉一黑,推了一把堵在門口的二流子,“讓開!”
“我讓尼瑪……”
“啪!”
二流子轉頭就罵,結果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耳朵嗡鳴,鼻血橫流!
耍勇斗狠的人不少,但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還這么兇的不多見!二流子們都被沈進這兇悍的架勢給驚呆了!
領頭的光頭指著沈進,“敢跟老子的人動手,你活膩了!”
沈進輕蔑罵了句“死禿子”,抓住光頭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
禿子壯實的身體哐嘰一下砸在地面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沈進的拳頭懸在禿子頭頂,“誰讓你來的?”
禿子好像在沈進身上感受到了殺氣,頓時就慫了,好像剛才裝叉的不是他。
“大哥,你是我大哥,我錯了,我們這就走。”
“我問誰讓你來的!”
“我說我說!”
光頭看著兇,實際上也就是看著兇。
沈進比他橫,他就慫了,交代是郝家興,也就是沈進的舅舅指使的。
沈進冷笑著松開光頭,“回去告訴郝家興,我跟我媽就剩下這么一個落腳的地方,他想拿走,就看他能不能弄死我!”
光頭帶著幾個小弟屁滾尿流地走了。
黃玉珍看著嗚嗚直哭的郝玉蘭,連忙過去,“玉蘭!這是咋回事啊?你弟弟想要你的房子?”
郝玉蘭夫妻倆的感情很好,丈夫去世后,郝玉蘭的身體就一年不如一年,這幾年老得很快。
她看著昔日好友,哭得開不了口,她是真想不到,弟弟竟能這么對自己。
沈進在旁說道:“前段時間家里來了個人,說自己當年下鄉的時候,被我姥爺救過一命,現在南方做生意,這回來京城是要投資建廠。”
“他說當年沒什么能報答我姥爺的,現在就報答我舅,當場給他寫了封職業介紹信,說廠子建起來之后,讓他去廠里,起碼給他安排個車間主任當當。”
黃玉珍:“……”上來就往嘴里塞個大甜棗,這誰不迷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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