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過后。
霧桃心內大驚,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偶爾疏導過程中,精神力散發太多、哨兵暴動數值下降到極低范圍內、亦或是過近的身體接觸都會引起哨兵的結合熱。
結合熱,不而喻,使用情意綿綿法化解最佳,其次是精神力鎮壓。
一縷精神力緩緩進入獨角獸的身體內,霧桃正在仔細探查,...雖然小獨角獸身體燙燙的,但精神力波動一切正常,并不是結合熱。
精神體與哨兵共感。
獨角獸無事的情況下,哨兵亦然。
“你還好嗎?”霧桃試探地問,她把懷里的獨角獸安置在一邊,有些年輕的哨兵沒經歷過疏導,精神體被撫摸,自身也會變得非常敏感,“抱歉,我看不見,摸得太大力了。”
哨兵沒語,豈止是太大力,他現在敏感的腳下發飄,心臟里有座火山即將噴發。
他強忍下身體里那股不知所謂的躁動,攥洗了兩遍毛巾,膝行著湊到她身邊,繼續幫霧桃擦臉。
挨得近了,自然看得更清楚。
輕微顫動的羽睫,臉頰上遇涼瑟縮的毛孔,瑩潤飽滿的櫻桃小嘴都一一映在眼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霧桃隨口問了句他的名字。
哨兵抬了抬眼皮,“大人,我叫茶茶。”
“年紀很小吧,十幾歲?”
霧桃聽著他嗓音稍顯稚嫩,像青少,猜測也就十七八的樣子。
“大人...我剛滿十八歲。”
可能是為了貼合自己的設定,哨兵刻意夾中夾,這句更是騷得沒邊。
霧桃“哦”了一聲,隨即沒在問什么。
洗漱結束后,哨兵牽著她的指尖把她帶到床邊,貼心幫忙掖好被子便離開了房間,臨走,他沒扭過霧桃的強烈懇求,把小獨角獸留了下來。
哨兵剛一邁出房門,瞬間變臉,上一秒還掛著微笑,下一秒冷的掉冰渣。
下屬出現,立馬接過他手中的水盆。
陰影里出現一位披著黑袍的少年,“嘖嘖嘖~”
查理柯沒管那人舌頭打卷的嘲笑聲,他自有他的目的,只要能得到疏導他不計手段,即使是善意的謊。
黑袍少年拎起葫蘆干了一口白酒,“查理柯,我從前沒發現你這么能裝啊,歲數大大的,裝得嫩嫩噠,還十八?我叫你弟弟唄?”
查理柯扯了扯嘴角,“也就一百出頭罷了!”
要不是身邊有幾個下屬,黑袍少年差點笑出聲。
踏馬的!
他一百五十八歲,還一百出頭?是盡頭吧!
在說他在裝什么啊,給自己無事獻殷勤的行為冠以一個合理的借口?屋里那個瞎,他可不瞎,剛剛他看那個女孩的視線可是冒著綠光。
“你有別的目的吧?”他悠悠地問。
似是被戳到了小心思,查理柯驟然變冷。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匯報你那邊的情況。”
兩人邊走邊聊,黑袍少年把最近黑塔的近況,哨兵的一切如常,以及赫蘇里和鬼塵的消失都說了一遍。
查理柯敏銳地感知到不對勁,那兩人都是老熟識了,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是在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