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查理柯固然有錯,但暈厥的查理柯實在幸運。
第三次暈厥,他又喜提留宿霧桃房間的機會。
上一次因為查理柯,楚朗干熬了一宿,最終沒修成空調。
這一次又是因為他,彌初準備好的蠟燭沒用上不說,修光腦的日子也遙遙無期。
門邊干凈的被褥上。
查理柯躺的板板正正,除了胸前微弱的起伏,跟死了沒兩樣,貌美的像等公主親吻才能醒過來的王子。
霧桃在他的眉心滴了幾滴血珠,便沒在管他。
軍演的競技項目趨于尾聲,她想趁著空閑時間去阿斯加德山脈探一探,她看過地圖,阿斯加德山脈總面積有二十萬公里。
如若真如火火所說,法杖的碎片藏在山里,那怎么找?去哪里找?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山里那么大,找個巴掌大的東西無異于海底撈針。
想著想著...霧桃陷入沉睡。
夢中。
場景跌宕起伏,一會兒她置身于金燦燦的云端,一會兒又跌入無邊黑暗,黑暗中一圈圈墨色的腥水漸漸凐滅她的全身。
她暗暗掙扎,可怎么也掙脫不掉。
就在馬上要窒息時——
一團柔和的金光悄然浮現,明亮卻不刺目,如液態般溫潤地包裹住霧桃,將她從黑暗中托起。
那團金光流動變幻,漸漸凝成一道人形輪廓,雖看不清男女,其中卻傳出如春風拂面般和藹的聲音。
“來吧,只要你來,就一定能找到我!”
霧桃在夢中質問:“你是誰?”
這次,金光并沒有傳出聲音,反而緩緩消散,最后化為虛無。
霧桃猛然驚醒,撩開眼皮又看見一位人間絕色側躺在對面。
她再次緊緊闔上眼睫,在心里默念三遍“是幻覺是幻覺”,等再睜眼時,那個男人原封不動躺在身邊。
她默默丈量距離,暗中續起精神力。
今天不把查理柯抽得再也不敢爬上她的床,霧桃兩個字倒著寫。
查理柯似有感應,突然驚起,見雙臂仍緊緊環在她腰間,嚇得說話都不利索:“桃...”他吞咽口水,“桃桃...查監控吧,我真的沒有故意爬上來!”
霧桃眉尖一挑,“...你看這屋有監控嗎?”
都沒有監控查個雞毛。
竟放那個沒味的屁!
“起床...”她厲聲:“去看比賽!”
軍演第四天。
今天的項目就刺激多了,視覺、聽覺、觸覺全方位轟炸,拳拳到肉的生死搏殺,還有點點裸露場面。
哨兵格斗——
因為不穿輕鎧甲,都是赤手空拳的硬拼,大多戰區會把實力最強的哨兵留到今天的比賽。
鬼塵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和短褲坐在負一層——念咒。
爻辭用力捏著他的大腿和肩頸,幫鬼塵坐賽前放松。
他不止一次勸過鬼塵,要他把那件救過他命的黑t恤脫了,把傲人的身材露給霧桃看看,可鬼塵總以年齡大了要體面為由拒絕。
后來,爻辭也懶得勸了。
他看開了,長輩自有長輩福,他跟著咸吃蘿卜淡操心,皇上不急太監急得有什么用。
霧桃正盯著屏幕,心底倏然竄上幾句虎狼之詞。
『霧桃...要吾脫掉嗎?』
『爻辭說...想要誘惑汝,第一步就是露肉。』
『他還說...汝喜歡大方且主動的哨兵。』
『可是那晚,衣物被汝盡數褪去,吾的身體汝沒看清嗎?或許是看得不仔細?是否要吾今晚脫給汝看...』
雖說爻辭的話不假,但鬼塵的話也太糙了...
『...汝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