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鈞本想說不是,最終卻沉默。
小艾兩只眼睛頓時亮起來。
陸鈞沉默,自然就是默認了。
“我就說嘛,我的直覺準沒錯……不過陸總,老板她不-->>在辦公室,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回來……”
說到這里,小艾抓了抓后腦勺,露出疑惑的表情。
“說起來也奇怪耶,老板以前送完貨都會回公司的……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這個時間了,搞不好直接回家了吧!”
聽著小艾的喃喃自語,陸鈞皺起眉頭。
這時,雨變小了,漸漸停下來。
陸鈞收起雨傘,拿出手機撥打了江寧的電話。
電話沒有打通。
再打一遍,還是不通。
“你老板今天去哪里送貨?”
“我記得……是天興實業的趙老板那里。”
帝王藍色的賓利風馳電掣、一騎絕塵。
小艾踮起腳尖望著漸行漸遠的帝王藍色賓利,小聲嘀咕:
“陸總看起來也沒傳說中那么冷酷無情啊!”
凌晨,過了午夜十二點。
剛下過暴雨的郊區氣溫低得宛如嚴冬臘月。
此處荒無人煙,萬籟俱寂,靜得像塊墓地。
一片漆黑的工地突然亮起全部的燈。
“陸總,今天天不好,我們歇工一天,都沒人干活,這兒不可能有你要找的人。”
包工頭站在陸鈞身邊,點頭哈腰。
他本來睡在熱被窩里,結果被領導一個電話叫起來。
除了他,還有他手底下做趙老板這個項目的全部工人。
工地里除了這些工人,陸鈞的保鏢,以及小張都在。
小張給每一名工人都看了江寧的照片,然而所有人都表示沒見過江寧。
大約兩小時前,陸鈞找到趙老板,可趙老板表示他之前是約了江寧交貨,把地點改到工地,是因為他要去工地檢驗,但他公司臨時有事,所以他給江寧發了微信說交貨改期。
趙老板表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江寧。
陸鈞也去了三胡街的老房子,江寧并沒有回家。
給江寧打電話,提示音一直都在說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直覺告訴陸鈞,江寧出事了。
他讓小張報了警,派出所雖然已經出警,但陸鈞做不到坐以待斃。
白逸辰等其他人也聯系不上江寧,陸陸續續都聽說江寧失蹤了,分頭去找。
陸鈞帶人找到了工地。
雖說趙老板把責任摘的干凈,可根據小艾的說法,江寧離開公司就是為了去給趙老板送貨。
而工地這里偏遠荒涼,信號不好,也符合江寧電話不在服務區的現狀。
然而,陸鈞派出了身邊二十多名保鏢,帶著工人一起找,幾乎把整個工地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江寧的蹤影。
“陸總,這里真不可能有人……”包工頭無奈極了,“假設您說的那位女士真來給趙老板送貨,她一看這工地里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她肯定會聯系趙老板的……哪怕信號不好打不通,她也不可能孤零零一個人待在這里等。”
“而且,這工地就這么大,坑也就這幾個,真掉進去也不至于爬不出來,而且也都找過了。”
包工頭的話聽上去有幾分道理,就連小張也認為江寧不在這里。
“監控都調出來了么?”
陸鈞冷著臉問小張。
“李警官那邊說還沒完全恢復,因為之前雨下得太大了。”
小張話音剛落,啪嗒一滴碩大的雨點砸在了陸鈞的額頭上。
雨水順著高挺的鼻梁緩緩流下來。
“又下雨了。”
“雨下大了,誰帶傘了啊!”
工地里一時間亂成一片,工人找傘的找傘,躲雨的躲雨。
“陸總……”
小張首先為陸鈞撐起一把傘,他自己早就淋濕了。
“現在太晚了,又下著雨,要不今晚我們先回去,明天等等看警方那邊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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