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一路開到郊區一家成人用品店門口。

楚情雪被男人推推搡搡著走進這家成人用品店里。

一燈如豆的光線照亮了她的臉。

她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了。

這家成人用品店有個里屋，屋子里有個樓梯，通往地下。

楚情雪在下樓梯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滾了樓梯。

負責帶她來的男人們忍不住發出邪惡的笑聲。

地下室的門推開后，里面有不少人。

一個一身紋身虎背熊腰的外國人，身邊站著兩個跟班，一個拿著攝像頭的攝影師，還有一個男人正在調整柔光箱和反光板。

楚情雪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下室正中央那張簡陋卻足夠大的鐵床。

“不……我不要……”

她捂著嘴一邊哽咽一邊顫抖著往后退，沒等退一步就被旁邊的男人扇了一巴掌。

“都簽了合同還想抵賴啊！又不是沒拍過。”

“你別把她臉打壞了，待會兒怎么拍啊！”

“就是說啊，怎么說都是龍哥以前最看好的貨。”

這時，一身紋身的男人站起身，來到楚情雪身前。

他高大魁梧的身材能把楚情雪整個人裝進去。

楚情雪害怕極了。

這屋子里的男人除了攝影師和助手，她全都認識。

紋身男一把掐住楚情雪的下巴，楚情雪立即有種下頜骨錯位的劇痛。

“凱哥……疼……”

楚情雪疼得合不上嘴，眼淚止不住地流。

“你說說你，當初為什么要騙joker？說什么自己是陸氏集團總裁的初戀白月光，還說能給joker好處……結果兜兜轉轉，你不還是得干這個？”

被楚情雪叫成凱哥的紋身男把楚情雪扔到了大鐵床上。

“龍哥讓我告訴你，好好拍，他要看，拍的不如以前就再給你換一批人，直到拍到他滿意為止。”

楚情雪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連呼吸都快不會了。

“別哭哭啼啼的，妝花了就丑了，我這可是為你好，還是說你其實想多拍幾條？”

凱哥和手下都笑了，然而楚情雪還在哭。

“你他媽還哭沒完了是吧？去給龍哥打電話，讓他再多派幾個人過來。”

楚情雪一聽這話嚇得立刻抹眼淚，然而本能的恐慌卻讓她越哭越兇。

凱哥讓人給楚情雪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后沖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按順序上吧！”

……

陸氏集團。

陸鈞正在會議室里開早會。

他今天胃疼好一些了，因為小張給他熬了中藥。

然而同樣的配方，同樣的火候，他就是覺得不如江寧熬的藥見效。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小張走了進來，面色嚴峻。

他來到陸鈞身邊，俯身對著陸鈞耳語了一番。

陸鈞鋒利的劍眉越皺越緊。

在小張說完后，他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辦公室里鴉雀無聲，在座所有高管都察覺到了陸鈞在猶豫著什么。

他們很少見陸鈞對某事如此糾結。

半晌，陸鈞起身，冷冷道了聲“會議暫停”，緊接著走出了會議室。

總經理辦公室里，有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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