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歡梔子花的女孩狠狠傷過心?”
霍隨看著虞梔湊近研究紋身的專注側臉,忽然嘆了口氣,投降般舉起手。
他怎么也沒想到,虞梔居然是個撩不動的。
腦回路總是那么清奇。
“好吧……確實是因為梔子花。”
他指尖輕輕摩挲過那行英文:“但和什么傷心往事沒關系。”
“剛到英國那年,語不通的時候……是隔壁院的華裔奶奶經常給我幫助。”
霍隨眼神逐漸變得悠遠了起來:“她最喜歡的就是她那盆梔子花,說聞著香味就能想起故鄉。”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神忽而暗淡了幾分:“后來她去世了,再也沒人給我煮過姜撞奶……”
“也沒人再對我發出過善意。”
虞梔怔怔抬頭,看見他看似慵懶隨性的眼底,竟然閃過一抹濃郁的失落。
“紋這個,只是不想忘記……”
他推了推眼鏡,輕笑一聲:“當初是被怎么善待過的。”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虞梔身上。
只見她一臉認真聽故事的樣子,又沒忍住低頭去看他手臂上的紋身。
霍隨不禁唇角微勾,沒想到時隔多年……
還會再遇到一朵有意思的梔子花。
就在兩個人在探討紋身疼不疼的時候,廚房里那一股清粥的米香,還有蒸魚的味道存在感越來越明顯。
惹得虞梔被香氣勾得悄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驚訝的看向霍隨:“隨哥,你還真的會做飯啊?”
霍隨正將蔥絲鋪在蒸好的鱈魚上,聞輕哼一聲:“你以為我在國外十幾年靠什么活下來的?”
“靠仰望星空派嗎?”
虞梔想起刷到的那些外國菜吐槽視頻,噗嗤笑出了聲。
她全程一次下手也沒打,她也不好意思白吃飯,就想著起身幫忙端蒸盤。
然而虞梔剛伸手,指尖剛碰到蒸盤邊緣頓時燙的一疼,嘶地一聲縮回了手。
“別動!”
霍隨連忙扣住她的手腕,只見熱氣瞬間燙紅了她指尖。
他眉頭緊皺:“病人還亂動什么,我來就好了。”
“這回好了,剛退燒還不能直接沖冷水。”
虞梔一時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甩了甩手:“沒什么,就是紅了而已。”
沒想到想幫忙反而成累贅了。
然而霍隨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到水龍頭下浸濕自己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指尖。
“忍一下,先這樣降溫。”
冷水把他的指尖沾的冰涼,這溫度瞬間緩解了那陣刺痛。
虞梔看著霍隨沾濕的手小心貼著自己發紅的指尖,忍不住笑起來:“哪用這么夸張呀?”
“又不嚴重,一會兒就好了。”
霍隨卻一臉嚴肅,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格外認真:“物理降溫有沒有用另說,但對我的心里有用。”
他頓了頓:“免得某人待會又眼淚汪汪舉著手指喊疼。”
虞梔被他的歪理逗得笑出聲,還沒反駁就被輕輕推出廚房:“傷員去餐桌坐著等投喂,再搗亂一口都別想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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