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枝目光如冰錐,否認:“我沒有推。”
陸覺桑的眼神閃爍出嘲諷的目光。
“我親眼看到你推,你還否認,要不要臉啊。”
“爸媽,這種人三觀不正,態度不端,滿口謊話。”
“讓她待在陸家,把風氣都帶壞了。”
池心不想要把事情鬧大。
今天池心和陸振山一早出門去火車站接顧司令和其夫人方青青。
一回來就碰見陸夏枝搞事情。
池心好相勸:“阿枝,我們做錯事情就要有做錯事情的態度,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陸夏枝眸色幽幽,聲音不疾不徐:“前提是我得做錯事情。”
見到陸夏枝頂嘴,死不承認,陸振山氣得不輕。
之前或許有誤會,但是這一次,陸振山和池心可是親眼看到,還能有假?
陸夏枝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顛倒是非呢。
之前對她的愧疚忽然間消失得蕩然無存。
陸振山抄起了雞毛撣子,大喝一聲:“我還治不了你?跪下。”
柳瑩在一旁煽風點火:“算了,陸師長,阿枝妹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一個補課老師,她不放在眼里,也正常。”
這是含沙射影的說,陸夏枝在私下和柳瑩接觸的時候,拿著陸振山的名號狐假虎威,不把柳瑩放在眼里。
陸振山拿起雞毛撣子就要沖著陸夏枝揮下去。
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打斷了這場即將傾倒的暴雨。
中年女人撿起地上被撕碎的卷子。
“這些作答全對了,為什么要把試卷給撕了?”
陸振山舉起的雞毛撣子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瞪大傻了。
“都對了?”
中年女人穿著并不時髦華麗,樸素簡單,眸光中是歷經時光打磨的穩重溫和。
柳瑩并不認識中年女人,只知道不是陸家人,頓時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誰啊,全對?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不懂裝懂。”
也不知道是因為中年女人的話太過震驚,還是因為柳瑩的囂張無禮,陸振山一張臉憋得通紅:“你……你……”
柳瑩沒注意到陸振山怪異的表情,驅趕:“別人在處理家事,你一個外人瞎湊什么熱鬧,滾、滾、滾。”
陸振山一把推開柳瑩,終于把卡在咽喉的那些話說了出來:“你滾開!”
中年女人走到柳瑩面前:“看你也不像是瞎子,怎么有眼無珠呢。”
柳瑩氣不過,她一個大學老師,身份不一般,誰比她的話有權威,她說零分就是零分。
“你……你什么東西敢……”
陸振山的聲音如洪鐘,透著怪罪的冷意,呵斥。
“這位是京區教育部門的方教授。”
方教授?陸夏枝凝眉,書中能稱得上方教授的似乎是……
顧硯舟的母親,方青青教授!
池心有一種被柳瑩戲弄的惱火:“你給我說清楚,究竟陸夏枝的摸底是零分還是滿分。”
聽到京區教育部門幾個字,柳瑩的臉如退潮般洶涌極速地白了臉。
海誠軍屬大院柳瑩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沒聽說過有這樣身份背景的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