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舟伸手朝著陸夏枝的手腕伸去:“我送你回……”
手只差一厘米的距離,陸夏枝錯開身,讓顧硯舟撲了空。
漠然的神色,疏遠的姿態,寫滿了拒絕。
“顧同志,我乘公交就好,不勞你費心了。”
看著陸夏枝遠去的背影,顧硯舟感覺心口被人扎了個木刺。
不致命,也不痛,就是覺得難受。
他只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追上去,他會后悔。
陸夏枝經過蘇巧兒身邊的時候,目不斜視,錯身離開。
蘇巧兒哼一聲含沙射影的開口。
“顧大哥,你說阿枝妹妹怎么了,我們也是擔心她才……”
顧硯舟對蘇巧兒視而不見,直接略過,說道:“我有事先走一步,陳墨你送巧兒回去。”
陳默在另一邊找了十分鐘回到照相館沒有見到人,順著顧硯舟的方向,找到了他們所在的巷子,正站在胡同口。
顧硯舟朝著陸夏枝離開的方向走去。
蘇巧兒邁開步子想跟了上去:“哎,顧大哥你……”
陳墨攔著蘇巧兒說道:“蘇小姐請上車吧。”
另一邊顧硯舟趕上陸夏枝的身影后:“你等會,你……沒受傷吧。”
陸夏枝冷冷:“沒有。”
顧硯舟眼神一暗:“剛剛是我誤會了。”
顧硯舟是軍人,是非黑白,對錯分明。
他誤會了,就不會吝嗇道歉。
陸夏枝面無表情:“哦。”
顧硯舟視線瞥向她的腿,眉頭蹙起。
“你慢點。”
陸夏枝深吸口氣,看似平靜,語氣顯然不太好惹。
“顧同志麻煩離我五米遠。”
還要陸夏枝慢點?
是他特種兵團長的腿……跟不上她的小短腿嗎。
見她油鹽不進,顧硯舟惱了。
伸手拉住了陸夏枝,手繞過她的膝窩,將她橫腰抱起。
離地懸空的失重感,她條件反射地抱住了顧硯舟的胳膊。
“你……干什么,放開我,大白天耍流氓,再不放我下來,我要叫了啊。”
顧硯舟眼眸仿佛出鞘的寶劍,兇狠的戾氣,好像陸夏枝做錯了什么。
“你叫吧,反正你也對我耍過流氓。”
“你!”陸夏枝開始掙扎起來。
顧硯舟低聲呵斥:“別鬧了,沒看到你腿受傷了嗎。”
陸夏枝忽然沒了聲音,瞄了一眼腳踝,鮮血已將襪踝部位給染紅。
他讓她走慢點,是因為她的腳受傷了?
他在關心她?
這下陸夏枝老實了起來。
男二的關心讓人瑟瑟發抖。
顧硯舟抱著陸夏枝往醫院走去,眼里的擔憂化為了實質。
“醫生快看看她怎么樣了,有沒有骨折,有沒有傷到筋,要不要動手術……”
醫生見他抱著人進來,還以為是什么重癥疾病,結果……就這?
“我知道你擔心你對象,但是她就是普通擦傷,你說的像得了絕癥。”
護士將紗布、碘酒放到一旁,沖著顧硯舟說道:“今天急診病人多,這些藥你給你對象擦擦吧。”
陸夏枝立馬解釋:“搞錯了,他不是我……”
她要是不解釋,恐怕又要被某人說她對某身份圖謀不軌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