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婆婆一愣,以為自己聽岔了:“什……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之前已經給鄭婆婆把過脈的人,在驚愕之后浮現了輕蔑的笑意。
什么中毒,鄭婆婆明明是風熱感冒引起的身體酸痛,咳喘氣短,吃幾副中藥就好,哪有中毒的跡象。
溫樊書打量著陸夏枝,只見她的臉上神色淡定,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難道真中毒了?
沐然皺眉搖搖頭,覺得可惜。
“陸夏枝該不會知道贏不了,胡說八道,想唬人吧。”
虧她之前還覺得陸夏枝有點本事,現在看來也就那樣。
不足為怪。
沐然是四藥門的大小姐,從小天資聰慧,同時眼高于頂。
和溫樊書在學校稱為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般的存在。
見溫樊書有些在意陸夏枝,心里難免不痛快起來。
邱晨哈哈大笑:“我聽到了什么,你就問了幾句話,沒有把脈,沒有問詢,望聞問切一樣都沒有做到,說中毒?”
鄭婆婆氣勢洶洶,雙手叉腰。
“小丫頭你會不會看病啊,不會看就不要看,胡說八道什么呢。”
陸夏枝坐在椅子上沒有動,臉上表情微變,眉眼挑,又狂又野。
鄭婆婆不依不饒:“我來給你們當病人診斷,是來看病的,不是來找晦氣的,這小丫頭張口閉口說我中毒,咒我啊,你們得賠償我!”
四周的學生們附和:“擱誰不生氣啊,居然說別人中毒,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看老婆婆中氣十足,中什么毒?總不會是什么強身健體的毒藥吧,哈哈。”
邱副院神氣地看著宋富強:“老宋啊,這下你應該輸得心服口服吧。”
宋富強輕聲問道:“阿枝你說的是真的?她中毒了。”
邱副院薄涼的眼底浮現笑意:“老宋啊,不是吧,你還真信?”
宋富強的問題在邱副院看來顯得可笑了。
這人可是他親自找來的,他還會不知道嗎。
“病人在之前已經由三名醫藥大師看過,給出的答案哪是什么中毒,陸夏枝不會看病,你怎么也跟著胡鬧。”
邱副院長對著陸夏枝下令驅趕:“現在比賽的結果出來了,不用你開藥方了,這病你就沒看對,你出局了。”
陸時薇這個時候站出來:“阿枝妹妹,不會看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亂治病,庸醫害人不淺的,你就別再嘴硬了。”
四周的學生們抗議:“她以為自己嘴硬堅持,庸醫就能變成神醫?”
“這種人千萬不能給人看病,會害死人。”
“醫術低還可以提高,但是醫德敗壞可就無藥可救。”
“終究是太年輕了。”
對著這些指指點點的聲音,陸夏枝充耳不聞的堅持。
“你不僅中毒,還中毒一個多月。”
陸夏枝更在意的是,是什么人,敢在軍屬大院下毒。
鄭婆婆的手背上脈沉絡顯青筋泛起。
她不僅中毒,中的還是……微笑殺手。
雖然是初階版,但是它能夠在身體里蟄伏許久,脈搏、檢查查不出任何問題,直到……
鄭婆婆氣的發抖,起伏的胸腔遲遲靜不下來。
“死丫頭讓你胡說八道咒我死,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中毒還這么心浮氣躁,毒氣攻心。
陸夏枝的手敲擊桌面,一下又一下,她說出兩個字:“心慌。”
陸夏枝說完,鄭婆婆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而起,她捂著心口莫名的發慌。
陸夏枝又說了兩個字:“氣虛。”
鄭婆婆踉踉蹌蹌,攙扶著桌角,身體像正在被擰干的海綿,虛汗不斷。
她的心境在陸夏枝的氣勢下,有些繃不住了。
鄭婆婆覺得陸夏枝敲擊桌面的聲音越來越快,并且不斷在耳邊放大。
四周學生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陸夏枝手指忽然停了下來,說道:“無力。”
啪嗒一下,鄭婆婆雙腿一軟,整個人四肢無力地倒在地上。
像是被扔在岸上的魚,掙扎地翻動腮幫子,想要汲取更多的氧氣,瀕死般求助。
在場的人安靜了下來。
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顯然被這詭異的情景給震驚了。
大家的眼睛都實打實的盯著陸夏枝,從她進入考場到現在,由始至終她和鄭婆婆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就連把脈的接觸都沒有。
但是陸夏枝幾個字,鄭婆婆立馬出現相應的癥狀。
國醫圣手大能之人,可以通過神韻來察覺病灶,可以通過氣息來判斷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