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和謝軒跟蹤完秀春班的人,折返回來,蘇風暖和葉裳還沒走出梅林。
蘇風暖見二人回來,對他們問,“兩位師兄,怎么樣?秀春班的人是單純來賞梅,還是另有目的?”
蕭寒和謝軒搖搖頭,“他們似乎只是來賞梅,賞了一遭,便下山走了,剛剛離開。”
蘇風暖看了一眼天色,雪后天氣晴朗,若是秀春班的人單純地來賞景,也是說得過去的,難道真是她多心了?她看向葉裳。
葉裳問,“他們在這梅林里,可遇到了什么人?”
蕭寒和謝軒點頭,道,“遇到了丞相府的小姐,也遇到了國丈府的小姐,還遇到了晉王府長孫陪同的淑雅公主。”
蘇風暖一怔,“今日這么多人前來賞梅嗎?”
蕭寒和謝軒道,“這一片梅嶺的山坡十分大,師妹和葉世子賞梅的地方是在梅嶺的最高處,尋常閨閣小姐走不了這么遠的路,都聚集在東邊的半坡處賞梅,那邊有亭子可以休息。秀春班的人從這邊離開后,便去了那邊。”
葉裳問,“說了什么話?”
蕭寒道,“尋常的寒暄,他們都識得秀春班的人,在說各府今年點的戲名。”話落,將各人都說了什么,簡單復述了一遍。
蘇風暖聽著確實是尋常的寒暄,秀春班在京城唱了多年的年戲,各貴裔府邸的人自然都識得他們,也不奇怪。
葉裳卻揪住一處揚眉問,“你們說國丈府的小姐讓秀春班的人教陳芝苒過府學戲?”
蕭寒點頭,“年前還有幾日,各府點的戲要從正月開始唱,年前這些日子,秀春班的人除了安排各府定戲折子,沒什么事兒,許小姐開口,秀春班的班主便答應了下來,說讓他們的角去國丈府住幾日,國丈府許小姐說酬金定會少不了。”
葉裳哼笑一聲,不再說話。
蘇風暖也覺得這事兒不尋常,許靈依將陳芝苒弄去了國丈府當小姐養,既然當小姐養,戲子這等畢竟是下等身份的營生,許靈依身為國丈府的小姐,便不該讓她沾染,更何況還不避諱地讓人過府去教戲了。
雖然說陳芝苒的身份如今不是什么小姐了,但這等讓戲子的角住進國丈府小姐的閨閣之事,也是少有和不合規矩的。
她想起了許靈依中的恨春風毒,如今許云初似乎還沒查到來源,是否與秀春班的人有關?
畢竟秀春班常年在京城吃京城這碗飯,各大府邸有人過個壽,賀個生辰,哪怕是發個喪事,都會唱幾場戲的,可以說,是一直在京城活動著。
只不過她素來不愛聽這個,回京后一直繁忙,不怎么關注罷了。
想到此,她對葉裳輕聲道,“許靈依中的恨春風,會不會與秀春班有關?”話落,她往深里想道,“秀春班與晉王府關系最好,而晉王有問題,我們都知道。若是背后指使的人是晉王,想借許靈依的手,要
你的命,又拖累國丈府受牽連,外加朝局受波動,一舉數得之事,也合理。”
葉裳瞇了瞇眼睛,“查查就知道了。”
蘇風暖點頭。
二人出了梅林,便見劉焱歡喜地跑過來,對著二人喊,“葉哥哥,蘇姐姐。”
葉裳對劉焱笑著問,“你不是在宮里嗎?太后教導子孫素來嚴苛,這么快放你出宮玩了?”
劉焱撓撓頭,道,“太后聽說這里的梅花開了,想讓淑雅公主出來散散心,便放我一起陪著淑雅公主出來了。”
葉裳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陪著公主散心吧。”
劉焱立即說,“今日來這里賞梅的人很多,都在半坡的亭子內賞雪作詩呢,我聽秀春班的人說葉哥哥和蘇姐姐來了,便過來找你們一起去玩。”
葉裳搖頭,“暖兒累了,我陪她回府休息,你們玩吧。”
劉焱頓時垮下臉,“蘇姐姐身子還沒好嗎?”
蘇風暖笑著說,“還沒好,走幾步路,便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