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和葉裳來到御花園,果然如葉裳所說,宮里由人專司打點的應季之花開得正好。
頂著嚴寒,花開得十分嬌艷,不畏風霜。
二人坐在御花園的涼亭內,一邊賞花,一邊閑聊打發時間。
蕭寒、謝軒第一次進宮,雖然好奇,但也知道今日這樣熱鬧的日子,以南齊京城多日來不間斷的暗潮洶涌來說,定然不會太平。是以,不敢離開二人左右。
千寒和賀知更是寸步不離。
賀知十分聰明透徹,多年混跡泥潭,讓他對周遭事物有著更敏銳的敏感度。自從入容安王府,跟在葉裳身邊后,千寒帶著他熟悉府中情形,他上手很快,不兩日便將自己磨練得與容安王府的府衛一般無二,連千寒都佩服他的聰明。
二人坐了片刻,淑雅公主和劉焱來了御花園。
淑雅公主遠遠瞅著蘇風暖和葉裳,對劉焱說,“以前我看蘇風暖,左看不順眼,右看不順眼,皆是因為表兄。如今這樣看她,發現她的確很美很好看,比以前順眼多了。”
劉焱覺得淑雅公主從那日從雪梅嶺賞梅回來放下了對許云初的一片癡心看開了之后,整個人都變得鮮活可愛多了。他誠然地說,“蘇姐姐本來就很美很好看,我以前看她的時候,她瀟灑英氣,尤其是端坐在馬上時,豐姿風骨不輸男子。如今看她,嬌媚柔美,真如畫中人一般。”
淑雅聞嘖嘖道,“照你這樣評價她,處處看著她好,以后還怎么娶媳婦兒?怕是別人都不入眼了。”
劉焱一怔,撓撓頭說,“不會吧?我只是覺得蘇姐姐很好看,人很好而已。”
淑雅輕哼說,“你心里應該也還覺得京城所有女子都不及她。”
劉焱想了想,點點頭,“還真是這樣,蘇姐姐能上戰場打仗,將北周的神話戰神楚含打得一敗涂地。男兒也不如。保燕北,征戰西境,談判北周,名揚天下。天下的確再挑不出第二個人來吧?”
淑雅道,“這就是了,所以,我勸你以后還是少看她幾眼,也少與她接觸。連表哥那樣的人都陷進去了,她就是個禍害。”
劉焱頓時瞪著淑雅,“公主姐姐,你怎么能這樣說?長得好,有本事,又不是蘇姐姐的錯!小國舅陷進去,也怨不到蘇姐姐啊。是他自己要陷進去的。”
淑雅道,“的確不能怨她,但她這樣的女人,男人接觸多了,十有八九都會打光棍了。”
劉焱無語,覺得淑雅公主這話實在是夸大了,想著估計她心里還是因為小國舅而不喜蘇姐姐。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了葉裳和蘇風暖所在的亭子。
葉裳耳目極好,雖然二人邊走邊說,距離得遠,聲音不大,但他還是將二人的話聽了個清楚。他挑了挑眉,對于二人所說,不置可否。
蘇風暖笑著偏頭瞅了葉裳一眼,“你這個表情,
是聽到他們在說什么了?”
葉裳輕哼了一聲,“沒什么好話。”
蘇風暖失笑,對他道,“聽聞淑雅公主在我們賞梅那一日看開了,放下了對許云初的執念,回宮后請太后給她擇選駙馬,主張婚事兒呢。”
葉裳“嗯”了一聲,不太感興趣地道,“太后和皇后這兩日都十分高興,又將南齊京城一眾未婚子弟的名冊篩選了個遍。還是覺得你三哥最好。”
蘇風暖也無奈了,“我三哥的確十分招人喜歡。”
葉裳笑道,“不過皇上不吐口,太后和皇后也不敢駁了皇上私自做主決定。而淑雅公主又明駙馬要選個中意自己的,自己也中意的。單憑這一點,你三哥不中意她,就不必再擔心了。”
蘇風暖看著淑雅和劉焱一起走來,道,“這樣看她端莊秀麗的模樣,比以前順延很多,若是她不癡心許云初了,我三哥沒意見,我倒也不反對。”
葉裳好笑,對她說,“她剛剛與劉焱說的就是看你比以前順眼了,如今你們也算是想到一處了,以后還真興許談得來。”
蘇風暖頓時無又好笑。
淑雅和劉焱進了涼亭,便看到了面色含笑的葉裳和淺笑盈盈的蘇風暖,二人皆容顏絕色,笑起來更是人比花艷。淑雅不客氣地撇撇嘴,“你們這樣笑,讓宮里工匠精心打點的花情何以堪?”
葉裳閑閑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不是來了嗎?有你對比之下,它們不會覺得難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