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國丈府管家所,那黑衣人黑衣蒙面,走路無聲,連眼睛都不露,卻能清晰地摸到國丈府,找到管家,蠱惑其行事,可見的確是武功極高,已經不需要眼睛看路。
蘇風暖聽罷后,道,“若是不需要以目視人,耳朵能聽聲辯位,依照周遭環境聲音,可以準確行事,是需要極高的武功的。京中除了我們,還有誰有這等高絕的武功?你可知道?”
許云初搖搖頭,“除了我與葉世子,我便不知道京中有誰還有如此本事了。”話落,他道,“以前,我便沒發現月貴妃武功高絕,我娘懂些武功我是知曉的,但是也不知她武功竟然十分高絕。我自小在京中長大,活了這么多年,如今發現京中當真是眼見不一定為真,耳聽不一定為實。興許是什么人,一直以來,就在我們身邊,埋藏得極好。”
蘇風暖揣思問,“你府中的管家可有武功?”
許云初道,“會些拳腳功夫。”
蘇風暖道,“也許只憑你府中管家的一面之詞,也不能斷定那人就一定武功奇高。畢竟你府中管家只會些拳腳功夫,即便見過他三次,也近身不得,只能窺其貌,他所看到的,是那人想讓他看到的,而不是真實的模樣。”
許云初道,“有理。”
蘇風暖又道,“另外,他黑衣蒙面也就罷了,竟然連眼睛也蒙上,想必當真是令人十分熟悉的人,否則,不至于怕露一雙眼睛而讓人識出他。”
許云初點頭,“我府中的管家,自小生于國丈府,長于國丈府,論識人看人,自然是有著本事的,否則也不會成為國丈府的管家,若是他見過那個人,單憑眼睛,也許真能識得出人來。”
蘇風暖道,“這就是那人蒙眼睛的原因了。”
許云初嘆了口氣道,“身為國丈府的管家,這些年,與京中貴裔圈子的人迎來送往,打的交道都極多。憑這些,還真是查不出那個人是誰。”
蘇風暖瞇起眼睛道,“總之是跑不出貴裔圈子去。”
許云初一怔,恍然道,“不錯。”
蘇風暖道,“國丈府管家接觸的人,也就是各貴裔府邸的一眾人等,他身為國丈府的大管家,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一般的仆從,也是不夠讓他不顧及身份地買賬的。”
許云初道,“這樣說來,我是否要查與國丈府交好的一眾朝臣府邸?”
蘇風暖想了想道,“先不急,這樣盲目的查,總不是辦法,再等等,多不過一日,許靈依就會受不住地開口了,看看她怎么說。”
許云初聽到她提起許靈依,臉色微暗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再等等吧。”
二人就此商定后,蘇風暖便與他提起昨日她與葉裳前往西街那條死相,遇到了張快嘴之事。
許云初道,“此事我知道一些。”
“嗯?”
蘇風暖看著他。
許云初道,“那條死相,在鬧鬼時,我曾經偷偷去過,不過什么也沒發現,我連去了兩日。后來被我爺爺發現我出府去那里,便不準許我再去查看了。那時年雖小,大約是怕我出事兒。”
蘇風暖道,“不知道國丈對于此事可有一些別的說法,畢竟,連皇權都不怕的人,更不見得怕鬼。”
許云初道,“今日我回府后,問問爺爺。”頓了頓,他道,“不過爺爺多年來不怎么理會市井之事,不見得能提點什么。但此事如你聽那張快嘴說來,興許是事關當年的戶部尚書,也許還真有什么隱情。”
蘇風暖點頭,“國丈興許不喜理會市井之事,但定然會理會戶部尚書之事。”
許云初頷首。
二人正說著話,管家又來稟告,“姑娘,淑雅公主來了!說要見您。”
蘇風暖看了一眼天色,如今還是清晨,太陽還未升起,淑雅公主這么早就出宮來找她,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兒。她看了許云初一眼,道,“請淑雅公主進來吧。”
管家應聲,立即去了。
蘇風暖道,“她那日說是對你放下了,應該不是為你而來吧?不知是為什么事兒。”
許云初想了想道,“應該是為了許靈依。”
“嗯?”蘇風暖看著他。
許云初道,“待她來了就知道了,你且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蘇風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