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美人有喜,皇帝大加封賞,從美人一躍到九嬪之首的昭儀,后宮先是炸翻了天,緊接著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皇后在蘇風暖離開后,依然待在太后宮沒回宮,聽聞之后,騰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對稟告的嚴公公問,“什么?你說卿美人有喜了?”
嚴公公點頭,“皇上請了蘇小姐前去西暖閣給卿……昭儀把的脈,是喜脈,皇上龍顏大悅,對卿昭儀大加封賞。圣旨剛傳出來。”
皇后不敢置信地道,“皇上才寵幸她多久?不足月余吧?她怎么可能有喜了?”
嚴公公小心地說,“蘇小姐診的脈,應該不會有錯才是,畢竟她醫術高絕。”
皇后聞看向太后。
太后也十分震驚,沒想到卿美人剛被封為美人沒多久,便憑著本事讓皇上夜夜專寵,寵幸當晚便免了避子湯,留了子。如今竟然越過了婕妤晉升為九嬪之首了。如此晉升,真是連越數級,歷來罕見。
太后看著嚴公公道,“皇上怎么會讓蘇小姐給她診脈?”
嚴公公道,“奴才也不知,聽聞蘇小姐下午又進宮來找二皇子,皇上不知怎么興起便讓人宣了卿昭儀去了西暖閣。待蘇小姐從慈安宮出去后,便被小泉子給請去了西暖閣。”
太后聞皺眉。
皇后靠近太后,一時間臉色難看,“母后,怎么辦?那個賤人從被封為美人后,憑借著她的狐媚伎倆,勾引得皇上對她十分喜愛,夜夜專寵,如今竟然有了喜,這以后豈不是要騎到我的頭上來?”
太后聞也十分不郁,道,“你急什么?月貴妃在時,都沒能騎到你的頭上,她一個青樓出身的妓子,便能騎到你的頭上嗎?”
皇后道,“可是后宮有多久都沒有添子嗣了?她剛剛被封為美人沒多久,便如此得勢,若讓他誕下龍子,那還得了?母后,您快想想辦法啊?”
太后道,“想什么辦法?皇上如此寵她,難道你想讓哀家對她動手嗎?你沒聽到圣旨說了,她以后見了皇上都免跪拜之禮,見了哀家和你,也是要免跪拜之禮的。如此盛寵,敢不避其鋒芒嗎?皇上如今待你稍好些,你還想皇上厭惡你嗎?”
皇后一時哽住,“母后,我被皇上厭了一輩子,自是不想讓他再厭我了,可是難道就這樣讓她得勢嗎?怕是自此后沒人再識得我這個皇后,只識得她了。”
太后道,“你先別急,她在后宮,并無根基。況且,就算她有喜了又如何?不見得是皇子,就算是皇子,又管什么用?后宮豆芽子一般的皇子還少嗎?不是一樣不頂用。”
皇后聞心下踏實了些,“可是就由得她這樣得勢了嗎?”
太后道,“由著吧,不由著又能如何?這么多年,你貴為皇后,卻善妒無德,
落下個欺凌妃嬪,不容皇子的惡名。如今,朝臣們都稍稍對你有些改觀了,你便收著些吧。就算他生下的是皇子,豆芽要長大不易。我們倆的倚靠就是云初,只要云初好好的,就能保我們在后宮安安穩穩。”
皇后點點頭,寬了些心,道,“淑雅也放下了云初,這是一件好事兒,如今他們表兄妹二人,總算不讓我們橫在中間作難了。”
太后也欣慰地說,“淑雅懂事兒多了。”
皇后道,“可惜了靈依,怎么就那么死心眼,看不開呢?如今把自己給害了。”
太后聞怒道,“別再提她了,許家沒有她這樣的女兒,她自私自利,害許家險些傾覆,便是許家的罪人,千刀萬剮難泄哀家心頭之恨。即便她不被葉世子關入容安王府水牢,哀家也不會饒了她。”
皇后道,“母后,要不然明日召云初來,問問他的意思,怎么辦好?”
太后搖頭,“不必問了,如今卿卿得了盛寵,母憑子貴,這么多年,你迫害皇子,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得你,原是想你有朝一日能生出皇子來,可是你偏偏不爭氣,把心思都用在對付后宮妃嬪上,如今皇上也覺得你改好了,你便好好地維持著吧,多少眼睛看著你我,更不能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