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想著劉文這是該有多么缺錢,今日竟然還在這榮華街上擺攤算命。
千寒順著蘇風暖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劉文,他壓低聲音問,“姑娘,過去看看嗎?”
蘇風暖對他說,“那個坐在劉文面前算命的女子穿得極好,應該不是尋常女子,你可認識她是哪個府邸的小姐?”
千寒仔細地瞅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不是哪個府邸的小姐,是劉文的侍妾鈴蘭。”
蘇風暖一怔,想著可真是湊巧了,昨日她才剛從衛老口中聽到劉文寵妾鈴蘭的名字,今日他們便一同在這里擺攤算命了,看這架勢,一個算命,一個做托,真是良配。
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會會劉文和他寵妾鈴蘭的機會,于是,她道,“將車停下吧,我也過去算算命。”
千寒點頭,將馬車靠在路旁停下。
蘇風暖慢慢地扶著車轅下車,在千寒的陪同下,來到了劉文擺攤算命的攤位前。
劉文正搖頭晃腦地說著什么,見攤位前招來了人,他頓時一喜,抬頭看來,“這位姑娘是要算命運?還要算姻緣?”他剛開口,便看到蘇風暖笑吟吟地看著他,頓時住了嘴,改口瞪眼,壓低聲音不滿地說,“小丫頭,你又來做什么?破壞我生意嗎?”
這副模樣,就跟上次蘇風暖和葉裳一起撞破他擺攤算命一個模樣,顯然是極其不樂意見她。
蘇風暖笑著說,“文叔叔,上次葉裳可是給了您一錠金子,算十次命也夠了,您這么不待見我做什么?”
劉文一噎,“一錠金子哪里夠了?我算命貴得很。”
蘇風暖聞笑著坐在他攤位前的小凳子上,偏頭看了一眼坐在攤位前的女子,這一次,看到了她的側臉,瓜子臉,尖下頦,不算極美,但眉目間十分有風情。她笑著道,“這位便是鈴蘭姑娘吧?有幸了!”
鈴蘭聞連忙站起身,對蘇風暖見禮,笑著說,“沒想到蘇小姐認出了妾,妾的確是鈴蘭,但擔不起姑娘二字,您身份尊貴,直接稱呼妾鈴蘭就成了。”
蘇風暖微笑著仰著臉看著站著的她,這張面容不算是極美,不算是傾國傾城那種,但舉手投足都有著柔柔軟軟的款款風情,這樣的女子,就連她身為女人,也難免想入非非地想象若是她被男人抱在懷里,一定柔軟舒服極了。
她笑看著她,“久聞你大名,據說文叔叔弱水三千,只寵你一人,今日可算是見到了。”
鈴蘭羞臊地低下頭,小聲說,“是爺非讓妾扮作客人招攬生意,妾拗不過爺,無奈只能應了。”
蘇風暖好笑地說,“這樣的事兒,看來你孰能應手,應該很多次了吧?”
鈴蘭羞臊地又點點頭。
劉文瞪眼,“你羞臊什么?你坐在這里,只是一個擺設,又累不到你
,累的人是爺,一天到晚,口水都快說干了。”
鈴蘭頓時不說話了。
蘇風暖轉過頭,笑看著劉文,“文叔叔當真是缺錢得很?”
劉文哼道,“不勞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操心,你趕緊走吧,免得被葉裳那小子看見,以為我在打你的主意。”
蘇風暖坐著不動,對他說,“冬日里,我捂暖的幾株海棠如今正值盛開,文叔叔可否賞臉帶著鈴蘭去蘇府賞花?”
劉文擺手,“我對賞花沒興趣。”
蘇風暖道,“鈴蘭姑娘如此可人,若是摘兩株海棠簪花,想必十分耐看。”
劉文聞看了鈴蘭一眼,對著她綰著的發髻瞅了又瞅,點頭,“嗯,不錯,回頭你派人給我送兩株來好了,我今日沒空,你快走吧,別耽擱我招攬生意。”
蘇風暖笑著起來,“既然如此,我就不耽擱文叔叔的生意了。”話落,轉身向馬車走去。
千寒跟上她。
剛走幾步,劉文忽然說,“小丫頭,我觀你面色,似有災星,你今日小心點兒,可別把自己喂了豺狼虎豹。”
蘇風暖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劉文,笑著說,“文叔叔,你如何看我今日面有災星?”
劉文對她伸手一指,“印堂發黑,是災星的征兆。眉心有云霧隱約成圍困之勢,是有人要對你圍剿而殺。”話落,他擺手,“你可愛惜點兒小命,免得葉裳那小子隨你去陰曹地府成雙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