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道,“除了晉王,宗室還有誰?”
蘇風暖想了想道,“除了晉王和晉王府長子、長孫外,不算葉裳的話,宗室還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不是晉王的話,應該也不是劉文,劉焱還是個孩子,更不是了。”
葉昔道,“你猜測會不會錯了?難道不是皇室和宗室的人?”
蘇風暖思忖道,“難道是大皇子?”
葉昔一拍腦門,“太子到廢太子,再到如今的大皇子,什么事情他做不出,還真有可能。如今,他雖然沒重回到太子的位置,但卻回到了京都宮里,大皇子監國,舉國皆知。他和湘郡王早些年與虎謀皮,如今也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蘇風暖道,“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
葉昔擺手,頭疼地說,“算了,管他是誰,先把眼前的事兒干了再說。先拿下程顧。”
蘇風暖點頭,“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日色西沉時,蘇風暖收到碧軒閣長老們的消息,說碧軒閣所有人已經到了湘南城外十里處。畢竟來了大批人,詢問她,是現在進城,還是入夜進城。
蘇風暖看了一眼天色,想著碧軒閣這一次傾巢出動,來的人多,若是這樣入城,即便不是大批入城,分成三三兩兩的小隊入城,也會引起程顧的注意和防范。
于是,她傳信出去,先請兩位長老入城商議,其余人原地休息,聽消息,暫緩入城。
消息傳出去后,碧軒閣的二長老和三長老入了城,留大長老和其余幾位長老帶著人等在城外十里處。
二長老和三長老入了城后,來到蘇風暖落
榻之處,拜見蘇風暖。
蘇風暖對湘南鳳陽鏢局分舵內的布置雖然說不上十分熟悉,但也大體了解,這兩日已經想出了劫鏢的對策。
蘇風暖沒打算大開殺戒,鳳陽鏢局雖然牽扯了東境,如今又牽扯了程顧,但她依照與鳳陽昔日的交情,也做不到形勢未明時對鳳陽鏢局大開殺戒。
她的目的是劫程顧和他手里的東西。
不大開殺戒,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那么對付鳳陽鏢局這么多人,也只有用毒了。
蘇風暖掂了掂手里的軟骨散,對葉昔說,“師兄不早就想去鳳陽鏢局探探嗎?你的功夫已經恢復了,單獨出入鳳陽鏢局,應該能做到悄無聲息。這包軟骨散,就勞煩師兄投入鳳陽鏢局的水缸里吧。鳳陽鏢局的廚子如今正是做晚飯時。此時正好。”
葉昔伸手接過軟骨散,笑著說,“成,這活我樂意做。”話落,他道,“小丫頭,我若是半個時辰還沒回來,估計就是敗露被扣下了。你屆時可要去救我啊。”
蘇風暖擺手,對他不客氣地說,“這么點兒小事兒,若是做不了,你就枉為我師兄了,去師傅墳頭自刎謝罪好了。”
葉昔翻了個白眼,拿著軟骨散去了。
葉昔離開后,蘇風暖鋪開宣紙,將鳳陽鏢局在湘南分舵的地形圖畫了出來。多少間房舍院落,畫得一清二楚。她雖然來湘南之后沒去過鳳陽分舵,雖然在程顧那一行人入住鳳陽鏢局分舵后沒去打探過,但也能大體估摸出程顧和鳳陽鏢局那一千人是如何在分舵做的布防。
可攻可守,無外乎幾種。
她依照推測,擇定一種鳳陽鏢局最可能的防守方案,再依照這個防守方案,制定了如何攻破之法。
二長老、三長老在一旁看著蘇風暖指著宣紙對他們安排,心中十分敬佩,面上自然也就帶出了恭敬之色,齊齊道,“姑娘聰慧絕頂,老主子將碧軒閣交給姑娘,真是為碧軒閣選了一個好主子。”
蘇風暖對二人一笑,道,“我是個不算著調的主子,碧軒閣支撐多年,十分安穩,都是各位長老們齊心協力的功勞。”
二長老、三長老連連搖頭,“沒有主子,我等便沒了主心骨。”話落,又道,“早些時候,我等聽聞主子身體日漸不好,真是怕主子挺不過這一關,真是寢食難安。幸好主子如今好了起來,我等也就放心了。”
蘇風暖感慨了片刻,不再多,依照她制定的方案,與二人安排時辰和人手。
她安排完之后,葉昔回到了碧軒閣,對蘇風暖道,“小丫頭,成了。”話落,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宣紙,嘖嘖道,“我說師妹啊,說你是神算手也不為過,你來了之后,還沒去過鳳陽鏢局分舵吧?怎么知道是這樣布置的?”
蘇風暖笑著指了指腦袋,道,“用這里猜的。”話落,對二長老和三長老道,“一個時辰后,軟骨散就該發作了。讓碧軒閣所有人在一個時辰后進城,屆時,直奔鳳陽鏢局分舵,按計劃奪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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