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和村長也都在,這會兒臉色也都不好看。
“出什么事兒了?”蘇窈窕不了解情況,于是低聲問道。
福伯給她解釋:“剛才黃嫂把黃大仁捆著過來了,說前幾天公社那場火就是他放的。”
黃嫂在教訓兒子方面堪稱心狠手辣,一來公社就是皮鞭一頓猛抽,黃大仁抗不住,當即就把所有的事兒給說了。
承認是想偷公社的料子,結果被福伯發現,怕承擔責任,所以想放一把火擾亂視線逃走。
“偷東西……”蘇窈窕擰眉,她可不覺得黃大仁當天的行為是想偷東西。
倉庫里屬于服裝隊的東西除了被燒毀掉的之外,沒有丟的。
真要偷東西怎么可能不拿?
黃嫂抽的淚了,抹著眼淚淚眼婆娑的看著黃大仁:“你媽我一直要強,我和你爸就你這么一個孩子,怎么就生出來你這樣沒皮沒臉的東西?偷東西,放火,還有什么你不敢做的?”
“以前你小偷小摸的,我管不了你,可這回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服裝隊是給咱們公社創收的,是整個村子人的!你是要砸了所有人的飯碗兒嗎?”
眼看著黃嫂哭的泣不成聲,蘇窈窕同為女人,見她面上狼狽,也于心不忍。
于是從抽屜里拿出自己的手巾遞給她:“黃嫂,你先擦擦吧。”
黃嫂哽咽了一聲,隨后感激的看了一眼蘇窈窕。
“村長,大隊長,他犯了錯,我現在把他捆起來,交給你們。你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至于上回公社的損失,既然是他搞出來的,我們夫妻兩賠,該多少賠多少。算我們生這個小畜生出來造的孽!”
說完黃嫂轉身往外走,拋下了一句:“打死了也不要緊,我就當沒這個兒子!”
倒是被捆的黃大仁嚇的不輕:“媽,媽!”
眼看他媽頭也不回的走了,黃大仁這會兒比他媽剛才打他的時候還要害怕:“你們,你們想干啥……我真的知錯了。”
“損失了多少,我賠行不行?”
村長對黃大仁是一點兒好臉色都沒有,他從來就看不上這種偷雞摸狗的貨色,“賠,你就是一個瀨頭漢子,你連地都不種,你拿什么賠?”
還不是啃老吃父母的!
又看向大隊長:“既然咱們人都在這兒,那就說一下怎么處理這個事兒吧?是關起來還是怎么說?”
福伯看了一眼蘇窈窕:“窈窕啊,你有什么意見嗎?”
蘇窈窕心里清楚,大隊長他們其實已經有處理的結果了。不過她倒也無所謂了:“我別的方面沒有什么意見,只是季承與為了救我,他的手損傷了。”
“這是因為黃大仁的緣故,這方面的損失黃大仁得來賠償。”
“具體的,我回頭得問問承與。”
“這個是應該的。”村長點頭,嫌惡的看了一眼黃大仁之后,才繼續開口:“黃嫂大半夜的捆了兒子親自過來認罪,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看啊,警察局就不必送了。”
福伯也點了點頭,其實要不是看黃嫂已經抽的黃大仁遍體鱗傷了,就因為大黃的事兒,他都得狠狠揍這小子一頓。
“這個黃大仁是可惡,這些年來專搞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是當年咱們村鬧饑荒,黃嫂兩口子出了不少力,花錢花時間,沒少照顧人的。真是好筍出了歹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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