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仁，從小到大你媽給你也沒少擦屁股。你媽是個好人，她的面子頂用，但總不能一直有用。這次給了你機會，你要再不中用，我們柳樹村就當沒你這個人。”

村長意味深長的看著黃大仁。

黃大仁心里一激靈，突然就明白了，這次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插科打諢就能混過去。

蘇窈窕笑著看他：“當然，除了公社的損失之外，你還要賠償季承與和福伯的各人損失。”

“什么？”黃大仁眼珠子一下瞪大，“我沒錢，拿什么賠？”

福伯擺了擺手：“我不需要……”再怎么樣看在黃嫂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太過份了。

“福伯，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問題。”蘇窈窕道：“你身為受害者，如果不索要你應該得到的賠償，豈不是助長了那些犯錯人的歪風邪氣？”

福伯聽到這兒梗了一下，覺得蘇窈窕說的在理，很快點了點頭。

“好，那就聽窈窕你的。”

“你沒錢，那就跟公社一樣，干活抵賬吧。”蘇窈窕道：“福伯現在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幫忙。不過大黃是因為你腿才受傷的。”

“以后大黃的伙食歸你出，算是你對它的補償。”

“至于季承與這邊兒，也是因為你放的那把火，所以手受了傷。不過他現在忙——”蘇窈窕想了想，笑著看黃大仁：“具體應該讓你怎么做，過幾天應該就有主意了。”

黃大仁心頭猛的一顫，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蘇窈窕這個笑，格外的不懷好意。

“好了，既然處罰已經定了，那今兒晚上的會就散了吧。”蘇窈窕道。

大隊長和村長點了點頭，福伯被兒子扶著起身，到底是年紀大了，前些日子又住了一段時間醫院，身體也沒之間那么能抗了。

眼看其它人都走了，蘇窈窕也準備離開。

黃大仁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著也準備回家。

等從公社門口看到蘇窈窕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蘇知青，你說那個指紋什么的，真的管用？”這東西有那么神奇？

蘇窈窕輕輕勾唇：“你要是好好上學，就會知道這全都是生物課上教的，滬市的小學生都知道。”

黃大仁臉色一陣發臊，他自認為聰明，居然連小學生知道的都不明白。

“你……你是城里人，我們鄉下人哪有那么多機會念這么多書。”他給自己找補。

“鎮上又不是沒有圖書館。”蘇窈窕道：“何況公社不是也有小學嗎？你要真想知道這些信息不難獲得。”

“黃大仁，你其實挺聰明的。”看這些天這么難逮他也能看的出來：“只是你的腦子沒用到正道上。”

說完這句話，蘇窈窕很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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