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入主皇宮,安千千作為皇后,也一同協辦了喪事。
安煥拓已經完成了自己護送小妹的任務,和他們告辭之后就離開了炎國。
司承年的母親升級為太后,將各個太妃之類的叫來了百福殿。
這里從此以后就是太后的寢宮。
安千千和太后一同坐在上首,等著其他人來喝茶。
待眾人齊聚之后,太后將鳳印交給了安千千。
“各位,日后這后宮做主的便是皇后。”
百福殿內檀香裊裊,底下坐著的太妃們錦衣華服,臉上卻各懷心思。
麗妃的兒子在前些日子因闖太廟被新皇砍了雙手,而賢妃的兒子因為是同謀,所以禁了足。
這次見面,她們不得不斂了鋒芒,但看向安千千的眼神里,仍藏著幾分不服氣。
畢竟一個商國來的女子,憑什么剛入宮就執掌鳳印?
麗妃給了其中一人眼神示意,于是坐在太后左手邊第一位婦人突然放下茶盞。
她斜睨著安千千,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太后這話可就偏頗了。鳳印乃國之重器,怎能輕易交到別國的女子手上?萬一她心存二心,這豈不是讓炎國子民深陷水深火熱之中?”
安千千并未急著爭辯,而是看向太后問道:
“母后,這位是?”
太后不在意地看了那婦人一眼,“不過是先皇后妃罷了。膝下無兒無女,當初苦苦哀求,本宮這才留她一命在后宮罷了。今日早早來百福殿,一直不肯離開。”
見太后這般態度,安千千也猜了個大概。
她拿過鳳印,眼神都沒落在那婦人身上,只淡淡道:“天恩浩蕩,你不感恩戴德,反倒敢在本宮這新后面前擺起譜來。鳳印該給誰、不該給誰,輪得到你橫插一腳?看來是個不懂規矩的東西。靈衣,拖出去按宮規處置了。”
那婦人臉色煞白,方才的囂張氣焰瞬間被碾得粉碎。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行著往太后腳邊爬,哭喊著:“太后饒命啊!臣婦一時糊涂,是被豬油蒙了心才亂說話!求太后看在往日情分上,饒過臣婦這一次吧!”
見太后閉目養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又轉向安千千,涕淚橫流:
“皇后娘娘!臣婦知錯了!皇后娘娘鳳儀天下,鳳印自然該由娘娘執掌,是臣婦有眼無珠!求皇后娘娘為臣婦說句好話啊!”
安千千垂眸看著她,聲音平靜道:“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你并非無知小兒,既然做了他人的狗,那就也要承擔其后果。”
婦人徹底慌了,她拼命磕頭:“皇后娘娘!臣婦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饒了臣婦這賤命吧!”
額頭磕在金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很快就滲出血來。
安千千卻連余光都沒分給她,只把玩著手中的鳳印。
靈衣上前一步,不等婦人再開口,直接掏出帕子捂住她的嘴。
那婦人嗚嗚地掙扎,手腳亂蹬,卻被靈衣身后的兩個小太監架住胳膊,像拖死狗似地往外拽,很快就消失在殿門外。
殿內靜得落針可聞,眾人看安千千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畏。
太后這才緩緩睜開眼,看著安千千,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好,好得很。”
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語氣里帶著釋然:“炎國朝堂不寧,本就不是能容軟性子的地方。你能這樣,本宮便放心了。”
一場見面,安千千占了上風。
國喪一過,司承年正式繼位,而太后的女學也開始辦了起來。
本以為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沒想到一開始就被多人反對。
朝堂上,司承年剛拋出一句“太后欲在京中開設女學,教授閨閣女子讀書識字,此事交由禮部協辦”,眾人就瞬間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