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底,蕭禮喜得愛女。
取名瀾庭
同年3月,鄔越安以外交部發人的身份出現在國民跟前。
老祖宗都說造化弄人造化弄人這句話實則也不假,確實是造化弄人。
無論是蕭禮還是鄔越安他們對于自己人生的選擇。
都不會在有任何變卦。
三月、蕭延禮在一眾好友圈子里廣而告之自己喜得愛女的消息,鄔越安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鄔越川彼時就站在她身旁。
望著自家親姐,她沉默了片刻,在輕啟薄唇開口問道:“后悔嗎?”
鄔越安想了想。
后悔嗎?
人生就是一個有得有失的過程,她得到了某些東西,必然會失去某些東西,愛情和事業、亦或者婚姻和事業。
都不能兩全。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跟蕭禮在一起了,那么以夏蕭禮的個性回歸家庭是必然。
又或者他們二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并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也并不一定能白頭偕老。
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人生當中不留點遺憾,怎么才叫人生呢?
鄔越安勾了勾唇角,突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重要嗎?”
“我自幼就知道自己的人生當中、愛情也好婚姻也罷,都不會占據太多的空間、事業是我人生的全部。我既然從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成年之后又踏上了這條路。在行走這條路時,生出的任何旁心都不會長久。”
“我竟然明白自己此生注定與孤獨為伍,又何須在去禍害別人?”
蕭禮喜得愛女的消息傳到了姜慕晚耳中時。
她有些感慨。
感嘆人世間的無常,感嘆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同,感慨最終真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蕭禮愛鄔越安愛了整整七年。
只是一轉身的功夫,他就成了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
僅僅是因為一杯涼卻的咖啡。
也僅僅是在首都河邊的那場交談。
慕晚再見蕭禮是在12年四月底.
他女兒的滿月宴。
慕晚在蕭禮身上看不出半分顧江年當初喜得麟兒的那份喜悅之情。
想當初,顧江年即便是疲倦不堪,可眼里的笑意與愛意絲毫近乎盛不住。
而蕭禮呢?
沒有。
12年五月。
天氣轉暖。
春回大地。
寒止一歲有余,
已是會行走之時。
顧江年與姜慕晚的人生中又多了另一項樂趣。
遛娃兒。
觀瀾別墅的院子里。
小家伙是瘋跑著。
拉都拉不住。
領居家的狗見了她都躲。
屋子里的了只貓好好的躺在院子的草坪上曬太陽,
他能揪著貓咪的尾巴扯下一把又一把的毛。
宋思知很嫌棄小家伙。
及其嫌棄。
嫌棄到不愿抱他。
嫌棄到每每夜間回來看到小家伙時都繞著他早。
下家伙不僅會撕顧江年的規劃案與姜慕晚的合作案還會撕宋思知的論文。
以及老爺子書房里的絕版書籍。
12年五月份之前。
小家伙還是極其受寵的。
12年5月份之后,宋家的人漸漸的開始嫌棄他了。
姜慕晚,顧江年被摧殘,無話可說,畢竟是親爹媽。
想動手打死小家伙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這是自己生下來的肉。
而宋思知跟老爺子,就很嫌棄了。
宋蓉及其慣著小家伙。
慣到一個怎樣的地步呢?
往日里姜慕晚跟小家伙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宋蓉都會苛責她一兩句。
可自從,小家伙動手撕了她的教案之后。
她突然有了種后悔的感覺。
那日,她盯著小家伙。
面色與眼神仍舊溫柔,但說出來的話語卻很眼里。
她目光落在慕晚身上,道出兩個字:“打吧。”
“我不攔著。”
慕晚:…………….
晚了。
12年5月份過的不算平靜,姜慕晚跟顧江年,時時刻刻被小家伙磋磨著。
想動手打小孩,但又想著自己親生兒子、不好打。
六月。
慕晚來例假。
本是周末休息。
而顧先生也恰好在這個周末空閑了下來。
慕晚的例假時正常時不正常。
正常的時候風平浪靜,不正常的時候痛經,痛得死去活來。
她的本
意是想躺一整天,讓顧江年帶孩子。
哪成想到小家伙一會兒上來喊句媽媽。
一會兒上來瞧瞧她。
她正困頓之時,被人喊醒了一次又一次。
喊道最后,慕晚脾氣上來了。
撐著床沿怒目圓睜的瞪著下家伙吼出一句:“你媽死了?一個勁兒的喊什么?”
這一吼。
驚天動地。
顧先生站在窗邊,原本在跟曹巖等人進行電話會議。
而姜慕晚的這一聲怒吼聲。
不偏不倚的穿透到了君華一眾副總的耳里。
嚇得一眾副總在此時一句話都不敢說。
“顧董,今天――――――就到這里?”
曹巖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顧先生恩了聲。
七月。
某日傍晚時分,顧先生回家時,見到小家伙正兒八經可憐兮兮的的跪在地上。
小巧的身子瑟瑟發抖。
兩只貓蹲在他的身邊,睜著好奇的眼睛望著他。
而姜慕晚呢?坐在他跟前。
滿面怒火。
見自家親爹回來,小家伙望著顧江年,可憐兮兮的喊了句爸爸。
顧江年呢?
權當沒看見。
正好。
他也想打人的緊。
“喊你爸有用嗎?”
小家伙扁了扁嘴。
狐貍眼淚又開始出來了。
余瑟疼愛孩子。
站在一旁候著,似是生怕姜慕晚動手打孩子,而顧先生見此,伸手攬著余瑟的肩頭,將人往后院帶。
“奶奶。”
“韞章。”
余瑟聽到孩子脆生生的腔調,終究是不忍心。
“好了。”
“慈母多敗兒,你該慶幸蠻蠻不是一位仁慈的母親!”
“蠻蠻教育孩子,我們應該全力支持,不該拖她的后腿。”
顧江年一字一句的勸著余瑟。
客廳里,慕晚見小家伙想動,怒喝一聲:“跪好。”
“媽媽。”
“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