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厲看了一眼管理者,隨后目光落在塞納斯身上,淡淡道:“眼睛不要我可以替你挖了。”
“你敢!”塞納斯梗著脖子:“我可是治愈師!”
蝶影往前一步,笑的十分溫柔:“治愈師又如何?雄性獸人對雌性出手,本就不該,我作為她的伴侶,失手殺了你合情合理,你又能如何?”
塞納斯看著面前這個溫溫柔柔說著狠話的蝶影,再看看站在他身后的兩個雄性獸人,他們的眼里,是實打實的殺意。
特別是那個紅頭發的獸人,渾身戾氣。
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頓時有些慫了,但這里的動靜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他若是服軟了,往后還怎么在極海星立足?
畢竟他才是這里最厲害的治愈師!
“我可是2s治愈師!”
“再說了,我只是關心小雌性的安危,一個小雌性哪來的治愈力,哪來的精神力,我有說錯嗎!”
塞納斯說著,高傲的抬起了頭,卻因動作牽扯到肚子上的傷,疼的他冷汗淋漓。
那紅發獸人下手狠辣,這會兒了他的肚子還隱隱作痛。
本以為他說完,這三個雄性獸人會立刻改變態度向他道歉。
畢竟治愈師本就稀少,更何況像是他這種天賦極高的治愈師!
在整個星際都算是頂尖的存在了,他們怎么可能敢得罪他!
塞納斯昂著頭等著他們的求饒!
一旁的歌餌不忍的別過頭,默默走遠了些開始治愈。
另外兩個治愈師則是瞪大眼睛看向前方,隨后也默默的重新加入治愈工作。
周圍的雄性獸人一臉怪異嘲諷的看向塞安斯,就連管理者都同情的看向他。
等著對方求饒和周圍群眾為他鳴不平的塞納斯一時間愣住了,周圍一片安靜。
就連不少原本在哀嚎的傷者都沒吭聲了,直勾勾的盯著塞納斯的前方。
而他被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
所以,發生了什么?
“呵,愚蠢至極。”贏燭冷笑。
“贏燭,你要理解,有些人生活在井里,便以為抬頭所望之處便是所有,眼見難免小了些。”厥厲淡淡道。
“我看不止眼見小,心眼兒也小的很。”蝶影笑著,語氣溫柔:“倒不如我把他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有多大。”
往前幾步,嚇的塞納斯不斷往后退:“我是治愈師!最強治愈師,你們不能對我動手!”
“管理者!管理者!”
塞納斯大叫。
“別怕,我下手輕些。”蝶影依舊笑的溫柔。
可落在塞納斯眼里,就跟個活閻王似的。
自打他成為治愈師以來,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
誰不對他恭恭敬敬的,今天他之所以出聲懟,也不過是不滿管理者的安排,他是最強治愈師,憑什么給一個小雌性打下手。
再說了,雌性本身沒有精神力,管理者這不是胡鬧嗎?
他并沒有說錯啊!
“蝶影。”顏昭昭治愈完一個傷者,長呼出一口氣,轉頭喊了一句蝶影。
蝶影聞停下腳步:“昭昭。”
“別讓他臟了你的手。”
雌性擁有精神力本身確實是一件從未有過的事情。
有些人不知道也正常。
若非塞納斯對她動手,顏昭昭本身是不想計較的。
可他動手了,贏燭也還了他一腳,就算是扯平了。
這里到底是別人的地盤,為了一個愚蠢的人惹上麻煩不值得。
至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