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搖了搖頭,輕聲道:“除了我們,就只有高公公知道,陛下、洪公公都不知道這件事。”
姬太初沉吟道:“既然沒人知道,那就不必說,你倆跟這老家伙羈絆很深,如果你們愿意,咱家可以允許你們繼續跟著他。
你們是想留在這里,頤享天年,還是想要繼續跟著他,現在需要做出選擇了。”
陳振、梅應對視一眼。
梅應開口道:“咱家想跟著圣帝尊上。”
陳振也開口說道:“咱家也要跟著圣帝尊上。”
姬太初盯著這兩人,提醒道:“你們關了他近三十年,他對你們絕對怨恨很深,以后如果他能從我這里逃走,有一定可能會對你們出手。”
陳振淡笑道:“就算他殺了我們,也是我們罪有應得。”
梅應沒說話,但態度卻是跟陳振一致。
姬太初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身影一閃,分別來到這兩人身后,將這兩人全都打暈。
隨后,將白發老者、陳振、梅應這三人一同運進虛神鼎里。
臘月初八的那一戰,這白發老者極有可能是某種關鍵,掌握在手上,可有備無患。
“這座牢籠好像還挺結實的。”
姬太初透過虛神鼎,望向水牢里的牢籠和鎖鏈,想了想,直接將整座牢籠、鎖鏈、鐐銬,一股腦的全都攝入虛神鼎里。
接著又在湖泊岸邊的六座竹屋里搜刮一番,這才往山下走去。
山腳下。
高士順正恭敬的等候著,看到姬太初走來,他連忙迎了數步,雙手捧著一方卷軸,遞給姬太初,“這是咱家為陛下畫的十六張畫像。”
姬太初接過,并沒有打開,邊走邊問道:“你打算怎么跟陛下匯報?”
高士順恭敬說道:“公公您聽到咱家的聲音,便立刻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吸取魔極宗宗主的功力。
后來咱家傳旨之后,您才又開始吸了魔極宗宗主的功力。”
姬太初問道:“你想從咱家這里,得到什么?”
高士順眸光微動,低聲道:“咱家和公公一樣,以前也是一個讀書人,咱家不止會畫畫,對于民生、政務、律法、兵法、謀略、水利等方面,也都頗有涉獵。”
姬太初眉梢輕挑,問道:“你想當真正的官?”
高士順呵笑道:“咱家這殘破之身,怕是當不了外面的官。”
姬太初直接道:“你想取代誰,給咱家一個名字,臘月初八之后,咱家應該就有能力幫你安排了。”
高士順輕輕吐出一個名字:“秉筆大監汪原。”
姬太初點點頭,問道:“你認為,咱家適合什么職位?”
高士順沉吟道:“如果公公您希望一直陪在陛下身邊,那就取代洪易公公;如果您想操縱軍國大事,執掌百官升遷榮辱,那就取代掌印大監黃宣公公;
如果您想監察百官,又想涉足江湖,那最好是取代東廠督主曹正欽,執掌東廠。”
“……”
姬太初想了想,沒多說什么,又和高士順商量一陣對梁廣的說法,隨后便讓高士順先回皇宮,他在后面慢悠悠的跟著。
“這一次順利過關之后,以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顯露更多的實力。”
“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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