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劉義剛內心再沒有任何的僥幸了,錢文斌不出現,那有可能自已能出去,錢文斌出現了,那自已堂哥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在背后疏通一下,使使勁,自已還有可能能出去。
但是錢文斌這一次出手,代表的不是自已,而是他背后的江風,那自已就完了。
在堂哥劉明家里,堂哥倒是提起江風來從來沒有什么好話,甚至不屑一顧,覺得江風就是一個小年輕而已,輕視江風。
但是實際上,江風掌握著權利,自已堂哥劉明根本就比不了的。
江風既然出手了,那自已肯定走不出去了,哪怕是自已堂哥出面都沒有用了,繼續扛下去也沒有用了。
劉義剛沉默了半晌,緩緩的交待自已干的事情了,這些年他在縣里土方工程方面欺行霸市的各種罪行,糾結了一幫人,打擊競爭對手。
雖然說沒有鬧出過人命,但是毆打競爭對手啊,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威脅對方,這都是有的。
錢文斌不吭聲一直等著劉義剛自已交代著,時間也一點點的過去,轉瞬間,就到了凌晨三點多,劉義剛的交待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有個詞叫罄竹難書,比喻罪行很多,難以寫完,劉義剛這個團伙的行為也差不多的,光是交待一些事情就交待了四個多小時。
但是錢文斌最想知道的東西,劉義剛卻沒有主動說。
“劉義剛,你態度還是很好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這邊會算你認罪認罰,到法院呢,很有可能也會給你有從輕判決的情節。”錢文斌說道。
劉義剛聞有些疑惑,不過不等他開口發問,錢文斌就繼續說道:“但是你有些東西,可能還沒有交待吧?”
“你什么意思?”
“根據你手底下的人說,你賺了錢以后,逢年過節的都會去你當副縣長的堂哥劉明那里送禮,之前城建那邊的關系,也是你堂哥幫著你疏通的。”錢文斌緩緩的說道。
劉義剛聞一怔,內心一片寒冷,他就知道,江風既然出手了,怎么可能是光沖著自已來呢,果不其然,還有自已堂哥啊。
“劉義剛,其實這件事查起來很簡單的,不管你認不認,說不說,我們都會把底下的人,匯報出來的情況,給紀委那邊一份,只要是紀委一查,事情就會非常清楚的。
而且這種事,我相信,紀委不會不查,不會敢捂蓋子,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對嗎?”錢文斌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句話都像是一把把的尖刀一樣,戳在劉義剛的心里。
錢文斌的意思他當然懂,其實很多人都是經不起查的,就看紀委查不查,或者說能不能查,紀委當然不會說,因為一兩份子虛烏有的舉報信就去調查。
因為要是那樣的話,底下的人都不用干工作了,因為干工作就會得罪人,有人舉報就查,那紀委一天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所以一些沒有證據的,捕風捉影的舉報信,一般來說紀委都不會查的。
除非是舉報信里邊證據確鑿,那紀委才會查一下。
可是像是這種縣公安局轉過去的舉報,縣紀委肯定要查的,更何況這背后還有江風的身影,縣紀委更是不敢壓下去,不然的話,真的到時候出事了,紀委都沒有辦法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