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紙奏本,從知遠縣發出,并在不久后送往京城。
正常情況下,一個七品縣令的奏本,很難會送往京城,更別提出現在皇帝手中。
但這封奏本卻是請罪奏本。
知遠縣令劉正俊,主動告發自己,要利用雍州流民之利,低價翻修縣衙的街道設施,希望皇帝能治罪。
這樣的一封膽大妄為的奏本,徐州的提轄官看過之后,勃然大怒,直接將奏本遞交了上去。
同時還另外寫了一紙奏本,彈劾知遠縣令救濟雍州游民不濟,被平安王罰俸一年之事。
兩份奏本,同時向京城送去。
而知遠縣這邊,也是變得熱鬧了起來。
知遠縣令劉正俊,親自出城從流民中找出上百號人,負責翻修縣衙。
同時范修也沒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他的醉馬仙酒,市場已經打開,現在最麻煩的就是產能問題。
所以也拉來了一百多號人,新建了幾十個釀酒艙。
本來他還想再搞出來一些東西,比如內衣、玻璃制品什么的,不過仔細想想后,就放棄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
他的精力有限,一個醉馬仙酒,他都感覺有些吃力了。
等醉馬仙酒穩定之后,再考慮其它的也不遲。
好在,
這段時間,趙雨霏經常跑過來照顧他,替他緩解了不少壓力。
一來二去,趙雨霏就住在了馬場中。
結果次日,趙德福就跑過來了。
“趙老哥,我昨夜與雨霏什么也沒發生。”范修趕緊解釋。
趙德福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范修的肩膀,說道:“都是成年人,我懂,以后你管我叫爹,我管你叫老弟。”
范修無語道:“不是,趙老哥,我們真的沒發生什么。”
說著,
趕緊向旁邊臉頰通紅低著頭扣手指的趙雨霏道:“雨霏,你趕緊給你爹解釋一下啊。”
趙雨霏的腦袋埋得更低了,小聲道:“修哥哥以后莫要負了人家。”
說著,
捂著臉跑開了。
“我他媽……”
范修直接傻眼了。
趙德福攬住范修的肩膀,輕聲道:“老弟,爹不怪你,畢竟是我老趙的女兒,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的,只要你不要負了我女兒就行。”
范修差點直接哭了。
他跟趙雨霏,昨晚真的什么也沒發生。
“趙老哥,昨晚時間有些晚了,再加上外面有些流民,所以我沒讓趙雨霏回去。”范修不甘心地解釋道。
“不重要。”
趙德福搖頭道:“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么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女兒留宿在了你這里,這是女兒家的清白,你明白吧?你要是再解釋,你爹我可就不開心了,不開心我就發飆!發飆我就去找你爹娘告狀,說你占了我女兒的清白不認賬,看你爹娘打你不打你就完事了!”
范修:“……”
這趙德福,屬實是拿捏住了他的軟肋啊。
“行了。”
趙德福說道:“今天過來,就這些話,我還要回去,照顧我二夫人和四夫人和五夫人和八夫人去了,她們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太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