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
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范修的聲音,像是害怕錯過任何一個字一般。
因為他們發現,范修的這首駢文,已經不是一首簡單的駢文,而是神跡!
哪怕是范修已經結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處。
在場之人,也是依然呆呆地愣在那里,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好!”
謝文博首先回過神來,興奮地道:“范舉人這首駢文,寫得真的是太好了!”
這時,
下面一首學子陰陽怪氣道:“這首駢文確實不錯,但跟小王爺的比起來,也還是有些不如。”
“閉嘴!”
墨昌明憤怒地冷喝一聲道:“你懂什么!”
程遠山也憤怒地看了一眼那名學子。
跟范修的這首駢文比起來,他剛才那首駢文,根本連提鞋都不配!
堪稱千古第一駢文也不為過!
至少在如今現有的所有駢文之中,這首駢文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不出意外,這首駢文必將流傳千古!
這學子竟然說,他程遠山的駢文,比這首駢文要好?
這要是寫出史書中,他程遠山必將遺臭萬年不可!
這時,
墨昌明已經激動快步沖到旁邊負責書寫的文吏跟前,拿起文吏剛才寫的范修的那首駢文。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墨昌明喃喃自語地念道。
隨后興奮地喊道:“好好好!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好啊!寫得真的是太好了!”
說著,
墨昌明的眼中,竟激動地流出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沒想到老朽在生之年,竟能親眼見證此等千古第一駢文現世,當真是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
緊接著,
墨昌明快步跑到范修跟前,神色激動的看著范修。
范修趕緊起身拱手道:“剛才范某的拙作,還請墨老能指點一二。”
“老朽不配!”
墨昌明直接搖頭道:“如此駢文,莫說老朽,哪怕是整個大胤文壇,都無人有資格指點,范舉人……不!范先生,請受老夫一拜!”
說完,
墨明明雙十交叉,深深地向范修鞠了一躬。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震驚的瞪大眼睛。
他們知道范修這首駢文確實不錯,但卻沒想到竟能讓墨昌明當眾行禮!
這可是墨昌明,大胤文壇第一人啊!
整個大胤,能與之相比的,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都是一方的文學泰斗!
而能讓墨昌明行禮的,也只有當今陛下一人而已。
哪怕是在平安王面前,墨昌明也只是稍微的拱手示意。
但如今,
卻對范修,一個舉人行如此大禮?
范修趕緊扶住墨昌明道:“墨老不必如此,我只是一介小小的舉人。”
“不不不。”
墨昌明搖頭道:“學者不分高低,達者為先!若范先生不嫌棄,老朽愿余生為此駢文注解,還請范先生允許。”
范修拱手道:“既如此,那就有勞墨老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