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一旁的云知意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云燕婉氣得揚起巴掌朝云清辭臉上扇過去。
“賤人,你敢羞辱我。”
這要是被太子哥哥知道了,她還會娶自己嗎?
云燕婉抓著柳如煙的衣袖,楚楚可憐。
“娘,我寧愿死,我也不要喝糞水。娘,她一定是故意的。”
云清辭故作惋惜。
“燕碗妹妹,父親看重你,咱們是姐妹,一一行都代表著太傅府的臉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又怎會為了一己私利故意害你?
你要今天喝,這臉還有得救。
你今天要是不喝,回頭我能治好你的臉,但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肯定會讓皮膚留下無法恢復的疤痕。
孰輕孰重,妹妹你冰雪聰明,自能做出決定。”
柳如煙也不想讓女兒受辱,一旁的云太傅還想著自己的前途。
他暗暗咬牙。
“來人,去找糞水來。”
云燕婉拼命搖頭,很快有家丁捂著鼻子拎著一桶糞水來了。
“爹,娘,我不要……”
云太傅面色狠厲:“你們幾個給我摁住她,給她灌下去。”
云燕婉怨恨的眼神落在云清辭臉上,她得意勾唇一笑。
這才哪到哪兒?
云燕婉,好好受著吧。
兩個強壯的家丁扣住云燕婉的肩膀,很快給她灌了糞水。
屋內瞬間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臊臭味,云太傅與柳如煙紛紛避遠,云清辭也用袖子掩了掩鼻。
真是諷刺,親生母親尚且嫌棄,何況是太子?
云燕婉被丟在地上,領口的布料上沾著污漬,發絲也被打濕,看起來狼狽又骯臟。
“云清辭,我要殺了你。嘔——”
話還沒說完,就干嘔出來。
云太傅面色肅冷:“現在怎么弄?”
云清辭不慌不忙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藥,讓她洗干凈后擦在臉上。
這藥藥效猛烈,擦在猶如上萬只螞蟻啃食,切記不能用手去摳。
一旦摳破,留下的疤痕就算華佗在世也好不了。
還有,我需要五千兩銀票,另外還要一株天山雪蓮做藥引。”
柳如煙驚呼一聲:“什么藥,這么貴?”
云清辭不急不忙理了下袖子,一把拿走桌上的藥。
“既如此,那便算了。”
柳如煙看她拿藥要走,瞬間慌了。
她的女兒糞水都喝了,這藥必須留下,不能功虧一簣。
云太傅道:“還不趕緊給她拿錢。”
柳如煙肉疼,那可是五千兩呀。
這個小賤人,居然開始玩心眼子了。
柳如煙不情不愿拿了五千兩銀票出來,云清辭裝進袖子里,將藥瓶擱在桌子上。
“父親,咱們說好的,治了她的臉,就不再禁我足。”
云太傅不想她出去丟臉,但他是太傅,只能點頭。
從西院一出來,云清辭心情大好,就連腳步都跟著輕盈很多。
有錢了,終于有錢了。
剛才屋里發生的一切,被攔在門外的春蘭和秋菊都聽得一清二楚。
積攢在兩人內心的怨恨,在云燕婉被灌下糞水的瞬間,淡化了一點點。
春蘭笑得肚子疼。
“大小姐你可真棒,可算是硬氣起來了。
云燕婉肯定恨不得去死,這事兒要是傳遍京城,她哪還有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