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無事不要打擾,弄臟了我的門檻就不好了。
燕碗、知意,你們好久沒來請安了,以后就繼續來請安吧。”
兩姐妹不服,也只能咬牙。
原本想來看看云知舟的死活,沒成想娘倆都被扇了巴掌。
娘三一回西院,柳如煙氣地砸了茶盞。
霍安陵這個賤人,她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云燕婉道:“娘,不如我們直接一把火燒了那賤人的院子。”
柳如煙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張嘴扯到嘴角的傷口,眉頭都跟著皺起來。
“霍安陵這個賤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
汀蘭院。
云清辭將云知舟從睡夢中晃醒,確定他脫離危險,叮囑了幾句。
“躺著別亂動,娘已經給你安排了隨仆,以后由他們來照顧你。”
話說著,床邊多了兩個壯漢。
一看他們這氣勢,就知道這兩人是練過的,這身板看著都比一般人壯碩。
云知舟訥訥道謝,心里卻七上八下。
在柳如煙身邊待久了,他早已習慣了每份好都標著價錢。
云清辭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養傷,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云清辭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回到房里倒頭就睡,連日來的緊繃終于卸下,連夢都是安穩的。
窗外的月光灑在云知舟臉上,少年望著帳頂,第一次覺得這漫漫長夜,似乎沒那么難熬了。
次日,云清辭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春蘭急切的聲音鉆進耳朵。
“大小姐,快醒醒,長公主派人送請柬來了。”
她迷迷糊糊地用被子蒙住頭,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春蘭正要伸手搖她,云清辭卻噌地從床上彈坐起來,發絲凌亂地貼在臉上:“誰的請柬?”
“長公主殿下。”
春蘭笑得眼角堆起細紋,仿佛這張請柬能讓她們主仆從此平步青云。
云清辭接過燙金請柬,指尖撫過上面精致紋路,里面的繁體字看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好在原主被霍安陵嚴加管教,也算是個文化人。
長公主邀她三日后去府中賞花,她眼底倏地掠過一抹亮彩。
正好可以求長公主幫忙,給知舟定制輪椅。
柳如煙絕不會善罷甘休,輪椅里設計了機關暗格,說不定能成為知舟的護身符。
她低頭捏了捏腰腹,前些日子堆積的贅肉消了大半,雖然依舊壯實,卻已能感覺到腰身的輪廓,心里不由松快幾分。
西院里,柳如煙剛聽完翠兒的稟報,啪地拍在茶桌上。
“絕不能讓這死丫頭攀上長公主。”
她轉身盯著云燕婉:“三日后,你替云清辭去長公主府。
翠兒,這幾日務必把請柬偷出來。”
翠兒躬身應下,云燕婉抬手撫過自己蛋清般滑膩的臉頰,眼波流轉:“娘放心,女兒曉得怎么做。”
指尖劃過鬢角時,她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勾起甜笑。
三日后太子殿下說不定也會去,若是被他瞧見自己這張臉,會不會多幾分青睞?
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才行,不能讓云清辭那個賤人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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