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辭知道,有些事情還是霍安陵親自說出來比較好。
霍安陵大步走了進來,她看了云清辭一眼。
云清辭道:“母親請放心,他的身體沒事兒。”
霍安陵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云知舟臉上。
“知舟,你才是娘的兒子,當年娘生下你,就被柳氏換走了,娘也是前段日子才知曉的。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能給娘一個彌補的機會。
你姐姐說得對,等你把傷養好了,到時候你再把這些年的仇報回來。
娘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不想讓你心里再難受,自卑。
你是我霍安陵的兒子,我霍安陵的兒子,才不會是我悉心教導后,像云懷安手段那般殘忍的廢物。”
云知舟泛紅的眸子滿是震驚,腦海中是這些年被柳氏齜牙咧嘴辱罵的畫面。
“你就是個廢物,你憑什么跟嫡子爭?
你去死,你死了還能讓我清靜幾分。”
這些話像一根根針刺進他的心口。
承受了這么多,嫡母現在告訴他,他是被偷換的嫡子?
所以,是云懷安替他享受了這么多年的榮華富貴。
云知舟哽咽,情緒激動。
“我不信,你怎么能是我娘?”
“知舟,娘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不會信,但我和辭兒對你沒有惡意。
這府中人面獸心的人多了去,從前我看透了他們,看到那些鉤心斗角,爾虞我詐,只覺得厭煩。
現如今,你是我兒,你姐姐又被人下毒,為娘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屬于你們的一切。
待你腿好起來,娘就給你請老師,你想學文便學文,想學武就學武。”
云知舟的心想被人用麻繩捆綁住了,勒了一圈又一圈,痛得喘不過氣。
他苦笑出聲,一時間又哭又笑。
霍安陵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肯定也不會相信,慢慢來吧。
娘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事情,由娘親來辦。”
她心里很清楚,云懷安被打,那狗東西很快就會來找自己。
看樣子,今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站在一旁,對云知舟道:“你且好好養著,娘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霍安陵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讓王嬤嬤搬來椅子,她坐在房檐底下,手里拿著一把劍。
她一手拿著毛巾,這劍平時沒少被擦,劍中一雙深邃的眸子寒光四溢。
突然,她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她拿著劍,突然起身,長劍在她手中猶如飛龍。
一套劍舞結束,院中的海棠花飛舞。
這一幕落在云清辭眼里,她滿眼欣賞艷羨。
如此有勇有謀的絕色佳人,正當是便宜了這個狗男人。
霍安陵站在院中,突然心跳咚地放慢了下,面色也看著蒼白起來。
王嬤嬤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她。
“夫人,您沒事兒吧?”
“沒事,只是好久沒煉了,只是有些乏了。”
她幫坐在椅子上,云太傅和柳如煙就氣呼呼來了。
云太傅進來時,看到霍安陵坐在椅子上擦著手中的劍,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的樣子。
云太傅一進來,指著霍安陵怒火道:“毒婦,你為何為了那個逆子打懷安?